他的话没说完。
凌霄坐在床上一动没动，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王虎的方向，轻轻一弹。
没有声音，没有光。
但是王虎整个人，就像被一头看不见的洪荒巨兽给撞了，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
他飞得很高，很高，越过院墙，越过镇子里的房顶，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天边。
剩下那两个弟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淫笑僵住了，变成了极致的恐惧。
他们“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对着凌霄拼命磕头。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再也不敢了！”
凌霄看都没看他们，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好像刚才只是弹走了一只苍蝇。
那两人磕了半天，看凌霄没反应，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王虎消失的方向，半天说不出话来。
刚才那一下……
也太帅了吧！
我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凌霄，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突然觉得，跟着这么一个师姐，好像……特别有安全感。
至少以后，再也不用交保护费了。
王虎被弹飞之后，再也没人敢来找我的麻烦。
青牛镇的居民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敬畏里带着点恐惧。他们都说我屋里住了个女神仙。
我倒是落得个清静。
但是，新的问题来了。
白天还好，我跟凌霄师姐就牵着手，我在院子里劈柴，她在屋里打坐，一根无形的线连着我俩。
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第一天晚上，我们还是牵着手睡觉。我睡地上，她睡床上。
结果半夜，我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冻醒了。
睁开眼一看，屋子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凌霄师姐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是痛苦的神色，一股股肉眼可见的白色寒气从她身上冒出来。
我知道，这是她的剑气又不稳了。
“师姐！师姐你醒醒！”我赶紧摇她。
她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全是暴戾的杀气，把我吓了一跳。
她看到是我，眼神才恢复清明。
“不行。”她喘着气说，“晚上阴气重，剑气反噬更厉害。只牵着手，不够。”
不够？那要怎样？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看着我，用一种非常平静，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一样的口气说：
“我们需要更紧密的接触，才能最大限度地传导和压制剑气。今晚，你睡床上。”
我脑子“嗡”的一下。
“睡……睡床上？”我结结巴巴地问，“跟你一起？”
“嗯。”她点头，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这不合适吧！”我脸都红了，“男女授受不亲啊师姐！”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是修士，你是剑鞘。这只是修炼，你想什么呢？”
她话说得坦坦荡荡，倒显得我思想龌龊了。
可我就是个凡人啊！跟一个天仙一样的女人睡一张床，我能不想歪吗？
但形势比人强。
看着屋子里越来越厚的冰霜，我屈服了。
我僵硬地爬上那张小木板床，在她身边躺下。床很窄，我们俩几乎是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