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很沉，我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亮晶晶的石头，五颜六色，好看得很。
“这是什么？玻璃珠子？”我问。
凌霄的表情僵了一下。
“这是下品灵石。这一袋，够你买下十个青牛镇。”
我的手一抖，袋子差点掉地上。
十……十个青牛镇？
我从里面捏起一颗，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硬邦邦的。
我看着手里的“玻璃珠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煞星一样的女人。
突然觉得，当个剑鞘，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个……仙子，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
凌霄看了我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师姐。”
“好的师姐！没问题师姐！”
我把那袋灵石紧紧地抱在怀里，感觉人生好像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虽然这扇门后面，可能不是什么好地方。
第二天，我没出摊。
面锅都烂了，出个屁的摊。
我把那袋灵石藏在了床板底下最隐秘的角落，心里还是砰砰跳。
凌霄师姐的伤好像好了不少，至少脸色没那么白了。她一大早就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理都不理我。
我俩的手还牵着。
是的，牵着。她说这样最省事，能保证剑气持续不断地流到我身体里储存起来。
我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牵着手，别扭得要死。但一想到不牵手的后果，我就只能忍着。
上午，我正琢磨着怎么修复我的面锅，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阿九！滚出来！这个月的孝敬钱该交了！”
三个穿着统一服饰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一脸的横肉，腰上都配着剑。
是青城派的弟子。青城派是这附近唯一一个修仙门派，其实就是个三流小派，整天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凡人。
为首的叫王虎，每次都来收我的“保护费”。
我心里一紧，赶紧站起来。
“王哥，我这……这两天手头有点紧，能不能……”
“少废话！”王虎不耐烦地打断我，“没钱？没钱就把你这破屋子拆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后的凌霄身上。
凌霄还坐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王虎的眼睛亮了。
“哟，阿九，长本事了啊，屋里还藏了个妞？长得还挺俊。”他一脸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怎么，交不出钱，想拿这妞抵债？”
另外两个弟子也跟着淫笑起来。
我气得脸都红了，“你……你别胡说！”
“我胡说？”王虎一步步逼近，“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这妞我们就带走了！”
他说着，就伸手想去抓凌霄。
我急了，想上去拦，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把推开，摔在地上。
“别碰她！”我大喊。
我不是关心凌大煞星，我是怕她一发火，把这三个蠢货连带我们这个院子一起给劈了！
王虎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凌霄的肩膀了。
就在这时，凌霄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就那么平静地看着王虎。
“滚。”
她只说了一个字。
王虎愣了一下，然后勃然大怒，“臭娘们，你跟谁说话呢！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