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妙说：“新邻居？”
江笙笑：“刚到。以后可能常来。”
“来学也行。”
“我真的想学。”
她买了两只盐可颂，走出门时看见斜对面有家不起眼的小店，门头写着“自由潜体验”。玻璃门里挂着几件黑色潜衣，像在晾晒另一种呼吸的方式。
傍晚，她在屋里写清单，把海镇日子的骨架先立起来：早起、面包、跑步、学潜；每周一次法律与账务复盘；情绪写在“修复手记”，不在对话里摊牌。写完，她在“修复手记”第一页写了一句话：
“承认欲望，承担后果；先把生活立住。”
夜色慢慢落下来，海风把窗帘吹成一朵缓慢的浪。她把手机调成静音，靠在床头，读《面团发酵》的第一章。读到“时间是发酵的主调”那句，她停了停，抬眼看向窗外。远处渔船的灯依次亮起，像一排不着急的绿灯。
她轻轻呼气。没有奔向任何人，但一条崭新的路已经在脚下。明天，她会去面包店报名，也会走进那家自由潜的小店，问一问“从哪里开始”。此刻，她只把手心摊开，让风穿过指缝——像在心里给自己，盖上了第一层保温的薄膜。
5
清晨五点半，小镇还在回潮。江笙背着帆布袋下楼，面包店的灯先亮，像提前醒来的心跳。
阿妙把秤端出来：“先称粉，再称水。盐和酵母分开放，别让它们一见钟情。”
“好。”
“揉到出手膜，不急。面团是慢热的人。”
江笙把水倒进粉里，指节推、折、再推。台面上细微的黏连声节律稳定，她的呼吸跟着把匀。阿妙在一旁演示折叠的角度，把一团软塌塌的东西拍成有脊背的形状。
阿妙说：“给它一个你想要的轮廓，剩下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