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堕掉这个‘孽种’，好让你顺理成章地当傅太太？”
我冷笑一声，端过那碗药，在她惊恐的目光中。
直接泼在了她脚下的名贵地毯上。
褐色的药汁迅速晕开，散发出一股奇异的腥味。
那腥味，像某种草药混合着血的味道。
“你！”
林薇薇终于装不下去了，指着我，气得发抖。
“我什么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回去告诉傅九渊，想让我喝药，让他自己来喂。”
“别人的东西，我嫌脏。”
林薇薇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地狼藉。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飘回了三个月前。
那是我父亲公司资金链断裂，我走投无路去找傅九渊帮忙的夜晚。
分手两年，他早已不是那个会跟在我身后，温柔叫我“南枝”的少年。
他成了高高在上的佛子，断绝七情六欲。
连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疏离的悲悯，就如在看一个迷途的羔羊。
我求他，用我们过去的情分求他。
他只是捻着佛珠，淡淡地说：“沈南枝，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绝望了，口不择言地讥讽他。
“傅九渊，你装什么圣人？”
“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了？”
“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也许是我的话刺痛了他，也许是他压抑了太久。
他手里的佛珠串“啪”的一声断了，珠子散落一地，滚到我脚边。
他猩红着眼，将我压在冰冷的佛堂地板上。
撕碎了我的衣服，也撕碎了他自己伪装多年的圣洁。
那一晚，他一遍遍在我耳边失控地嘶吼。
“沈南枝，这是你逼我的！”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破戒的！”
他不是佛，他是魔。
一个被我亲手从神坛上拽下来，堕入地狱的魔。
而现在，这个魔，要用我们的孩子，来给我建造一座新的地狱。
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傅九渊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脸色惨白的林薇薇，她正在向他哭诉着什么。
傅九渊走进客厅，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
“药，为什么不喝？”
第3章 佛堂对峙
“你的女人端来的东西，我信不过。”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语气冰冷。
傅九渊的视线在地毯那片褐色的污渍上停留了一秒。
随即转向林薇薇，眼神里带着审视。
林薇薇立刻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
“九渊哥哥，我没有……我只是想帮沈姐姐安胎。”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误会我。”
她演得楚楚可怜，活像是我欺负了她，让人心生怜惜。
傅九渊没有理会她的辩解，只是冷冷地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