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魂灵师。”
叶栖拿起黑色碎片。
“这块碎片。”
“是我前世的魂灵。”
秦砚愣住了。
“你的魂灵？”
“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叶栖的目光落在碎片上。
很久没有说话。
秦砚没有催她。
店内很安静。
只有油灯燃烧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叶栖才开口。
“前世的时候。”
“边关有战乱。”
“敌国派了巫师来。”
“想毁掉我们的军队。”
“那个巫师。”
“能操控魂灵。”
“很多士兵的魂灵都被他吸走了。”
“你作为将军。”
“带人去对抗他。”
“但是打不过。”
“你就来找我。”
“想让我帮忙。”
秦砚看着叶栖。
“我们那时候认识？”
叶栖点头。
“我们是恋人。”
秦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恋人？”
“是。”
“我们在一起三年。”
“直到那场战乱。”
叶栖的声音很轻。
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答应帮你。”
“但是我需要时间准备。”
“你就在我身边守着。”
“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是有一天。”
“巫师偷袭了我们。”
“他想抓我。”
“用我的魂灵来增强他的力量。”
“你为了保护我。”
“受了很重的伤。”
“胸口的疤。”
“就是那时候来的。”
秦砚摸了摸胸口的疤。
没有说话。
“我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就把自己的魂灵打碎。”
“一半融入你的体内。”
“另一半。”
“用来封印巫师。”
“这样。”
“巫师就不能再害人。”
“你也能活下来。”
叶栖的眼睛红了。
“但是我没想到。”
“巫师在被封印前。”
“篡改了你的记忆。”
“你看到的。”
“是我和他站在一起。”
“你以为我背叛了你。”
秦砚的身体僵住了。
“我以为你背叛了我？”
“是。”
“你很恨我。”
“直到你死。”
“都没有原谅我。”
叶栖的眼泪掉了下来。
落在黑色碎片上。
碎片发出微弱的光。
“三年前。”
“你在古墓里捡到的。”
“就是我用来封印巫师的那一半魂灵。”
“它感应到你体内的另一半。”
“想和它融合。”
“所以你才会疼。”
秦砚看着叶栖。
心里像被刀割一样。
“那你这一世。”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转世后。”
“就一直在找你。”
“我想告诉你真相。”
“但是我找不到你。”
“直到三年前。”
“我感应到我的魂灵碎片被人拿走。”
“我就在这里开了这家店。”
“等着你来。”
叶栖擦了擦眼泪。
“我没想到。”
“你会带着碎片来。”
“更没想到。”
“你会不记得我。”
秦砚站起身。
走到叶栖面前。
他想伸手抱她。
却又停住了。
“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说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