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银色的针里。
“你坐在这里。”
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秦砚坐下。
叶栖拿起碎片。
靠近秦砚的胸口。
碎片碰到秦砚衣服的瞬间。
秦砚疼得闷哼一声。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
叶栖的手停住了。
“还能坚持吗？”
秦砚咬牙。
“能。”
叶栖继续动作。
黑色的线穿过碎片。
再穿过秦砚的衣料。
秦砚感觉心口有暖流涌过。
疼痛减轻了一些。
但他看到叶栖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的嘴唇没有血色。
“你还好吗？”
秦砚问。
叶栖没有说话。
她的手一直在抖。
突然。
油灯灭了。
店内陷入黑暗。
秦砚听到叶栖的呼吸声变重。
他伸手想摸手机。
却碰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是叶栖的手。
“别开灯。”
叶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秦砚停下动作。
“什么东西？”
“一个将军。”
“穿着盔甲。”
“他在喊一个名字。”
“阿栖。”
秦砚的心猛地一跳。
“阿栖？”
叶栖的手攥紧了。
“是我的名字。”
“前世的名字。”
黑暗里。
秦砚能感觉到叶栖的身体在发抖。
“那个将军。”
“是不是胸口有一道疤？”
叶栖沉默了。
过了很久。
她才回答。
“是。”
秦砚的呼吸顿住。
他胸口确实有一道疤。
是三年前在古墓里被石头划伤的。
“你怎么知道？”
叶栖没有回答。
她松开了秦砚的手。
“今天先到这里。”
“你明天再来。”
秦砚站起身。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叶栖走到门口。
打开门。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
落在她的身上。
“我知道的。”
“可能比你想的多。”
秦砚走出店门。
回头看。
叶栖站在门口。
身影单薄。
像随时会被风吹走。
他想说点什么。
叶栖却关上了门。
铜铃又响了一声。
秦砚站在原地。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摸了摸胸口的疤。
又想起叶栖红着的眼睛。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说不出的难受。
2 前世今生缘
秦砚第二天很早就来了。
灵泽街还很安静。
只有几家店开了门。
他走到栖灵阁门口。
门没有锁。
他推开门。
铜铃响了。
叶栖坐在昨天的位置。
油灯亮着。
她面前放着那块黑色碎片。
还有一张泛黄的纸。
纸上画着一个人。
秦砚走过去。
看到画上是一个将军。
穿着盔甲。
胸口有一道疤。
和他一模一样。
“这是你画的？”
叶栖抬头。
眼睛里有血丝。
“是。”
“昨天晚上画的。”
秦砚拿起那张纸。
指尖碰到纸。
感觉很粗糙。
“这是前世的我？”
叶栖点头。
“你前世叫秦珩。”
“是镇守边关的将军。”
秦砚坐下。
“那你呢？”
“我前世叫苏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