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毫无波澜。
前世见过太多绿茶，这点伎俩算什么。
"柳姑娘，我不是方公子，吃不了你这套。"楚墨冷冷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说完，他关上门。
柳如烟站在门外，脸上的泪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
楚墨这个臭乞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不识抬举，就别怪她不客气。
第二天，茶楼来了个中年男人。
男人穿着华贵，气度不凡，一进门就指名要见掌柜的。
方正迎上去："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听说你们茶楼新推的果茶很不错。"男人笑眯眯道，"我是对面'云来居'的东家赵大富。"
方正脸色一变。
云来居是京城最大的茶楼，背后东家财大气粗。聚贤楼这一个月生意好，就是抢了云来居的客人。
"赵东家，您这是……"
"我看中你这果茶的方子了。"赵大富开门见山，"开个价吧。"
方正为难地看向楚墨。
楚墨走上前："赵东家，这方子不卖。"
"哦？"赵大富打量他，"你是何人？"
"我是这茶楼的伙计，方子是我研制的。"楚墨不卑不亢道。
"小小伙计,口气倒不小。"赵大富冷笑，"我给你们一百两银子，这方子卖不卖？"
一百两！
方正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笔巨款，够他们茶楼半年的利润了。
他看向楚墨，眼中有些意动。
楚墨却摇头："不卖。"
"两百两。"赵大富加价。
"不卖。"
"五百两！"赵大富拍桌子，"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楚墨冷笑："赵东家,您这是要强买强卖？"
"强买强卖又如何？"赵大富撕破脸皮，"识相的把方子交出来，不然你们这茶楼别想在京城开下去。"
方正脸色煞白。
楚墨却不慌不忙："赵东家，您要是敢来硬的，我就把这事捅到京兆尹那里。到时候您这云来居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
赵大富一愣。
这小子不过是个乞丐出身，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好小子，有胆量。"赵大富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甩袖离去。
方正松了口气："楚墨，你刚才吓死我了。"
"方大哥别怕。"楚墨安慰道，"赵大富不敢真的动手，他怕坏了名声。"
"可他要是真来硬的怎么办？"
"那我们就拿证据告他。"楚墨胸有成竹，"放心，我心里有数。"
方正这才放下心来。
柳如烟在旁边听着，眼珠一转，悄悄出了茶楼。
3
当晚，楚墨回到小屋，发现门被撬开了。
屋里一片狼藉，所有东西都被翻过。
他心一沉，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床板。
空的。
藏在里面的果茶方子不见了。
楚墨冷笑。
来得真快。
他早料到会有这一手，所以床板下的方子是假的。真方子被他藏在别处。
第二天，云来居门口挂出横幅——"新品果茶，全城首创"。
方正气得直跳脚："这赵大富也太不要脸了！抢了我们的方子还说是他首创！"
楚墨却很淡定："方大哥,不用生气。"
"怎么能不生气？"方正急道，"他这是明抢啊！"
"抢就抢吧。"楚墨笑了笑，"反正他抢的是假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