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我干嘛？”我明知故问。
林晚的眼睛更亮了，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大师，入伙吧！你当我的镇山之宝，我负责直播宣传，咱们一起抓鬼，赚了钱三七分，你七我三！”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那台旧得快掉漆的摄像设备，陷入了沉思。
行吧，最近猪脚饭也涨价了，就当是赚点外快，顺便扶个贫。
“可以。”我点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林晚立刻站得笔直。
“我四你六。”
林晚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啊？大师，您不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我靠回摇椅上，“爱干不干。”
“干！干！必须干！”林晚生怕我反悔，一口答应下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我直播间里的粉丝都等不及了！”
我看着她那副急切的样子，慢悠悠地说：“别急，先让我看看你的直播间。”
第二章
林晚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点开一个直播软件，递到我面前。
直播间的标题很直接，就叫“茅山正统林晚，在线抓鬼”。
在线观看人数：38。
弹幕稀稀拉拉地飘过几条。
“主播今天还播吗？再不播我去看跳舞了。”
“晚晚，你找到帮手了吗？不会又是一个神棍吧？”
“楼上的别这么说，晚晚还是有点真本事的，上次那个碗仙不就被她吼跑了吗？”
我看着那条弹幕，嘴角抽了抽。把鬼吼跑了，这姑娘也算是个人才。
“怎么样，大师？”林晚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的粉丝基础还是不错的，都是铁粉。”
我把手机还给她，中肯地评价：“嗯，是不错，很有发展潜力。”
三十八个铁粉，确实够铁的。
林晚得到了我的肯定，顿时信心爆棚。“那我们今晚就行动！我刚得到线报，城南的‘猛鬼公寓’，最近又不太平了！据说有个红衣女鬼，天天晚上在走廊里唱歌！”
“唱歌？”我问。
“对！唱的还是外文歌！”林晚说得煞有介事，“好几个租户都被吓跑了！咱们今晚就去会会她！”
我没什么意见。反正对我来说，去哪儿都一样。
“行，你定。”我摆摆手。
林晚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她从自己那个巨大的帆布包里，开始往外掏东西。桃木剑，黄符，八卦镜，墨斗线…一应俱全，看起来专业极了。
她把一把小巧的桃木剑递给我：“大师，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法力很强，您拿着防身。”
我接过来掂了掂，感觉还不如我店里当柴火烧的木头疙瘩硬。
“我不用这个。”我把桃木剑还给她。
“那您用什么？”林晚好奇地问。
我从柜台下面摸出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扇了扇风：“用这个就行。”
林晚的表情有点呆滞，看着我手里的蒲扇，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桃木剑，世界观好像受到了小小的冲击。
直播间的三十八个铁粉，也通过镜头看到了这一幕。
“这大爷…靠谱吗？拿个扇子去抓鬼？”
“晚晚，你是不是被骗了啊？这看起来像公园里下棋的大爷。”
“我觉得有点高人风范啊，你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
林晚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强行解释：“大家不要急，高手风范，你们不懂。这位阿陈大师，是我请来的高人，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