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的想让我滚。
刚才.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为什么.还要再给我一天时间？
他在.考验我？
还是说.他在.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能放弃。
我放弃了.就等于.向他认输。
我林舒.长这么大.就没写过“认输”这两个字。
我重新.打开电脑。
开始.写第二版方案。
这一次.我没有再钻牛角尖。
我开始.跳出策划的思维.站在一个.更高.更宏观的.角度.去重新审视这个项目。
我开始思考.顾衍.他想要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的.绝对不是一个.四平八稳的.完美的.方案。
他想要的.是“惊喜”。
是“颠覆”。
是“不可能”。
我把第一版方案里.所有稳妥的.保险的设计.全都推翻了。
我加入了很多.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想法。
我知道.我在赌。
赌输了.我就彻底滚蛋。
赌赢了.我就能.在他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狠狠地.扇一个耳光。
又是一个.不眠之D。
当我再次.拿着新的方案.站在顾衍面前时。
我感觉.我随时.都可能猝死。
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接过方案.甚至.都没有看。
而是.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林舒.”他看着我.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还记得.五年前.你跟我分手时.说的话吗？”
我的心.猛地一揪。
“不记得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是吗？”他笑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你说.我这种人.这辈子.都只能烂在泥里。”
他每说一个字.我的脸色.就白一分。
“现在.你告诉我.”他身体前倾.凑近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谁.才是那个.烂在泥里的人？”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是我。”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顾总.您说得对。我是个.烂人。”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地承认。
他愣了一下。
“所以.”我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个烂人.写的方案.您是不是.更应该.好好看看？”
“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我们对视着。
空气中.仿佛有.电光火石。
最终.他败下阵来。
他移开视线.重新.拿起了那份方案。
这一次.他看得很慢.很仔细。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完了。
他合上方案.看着我.眼神.是我这辈子.都读不懂的.深邃。
“可以。”
他说。
“这个方案.勉强.能用。”
然后.他拿起笔.在方案的封面上.签下了他的名字。
“去执行吧。”
他说.“记住.我看的.是结果。”
我拿着那份.签了他名字的方案.走出了办公室。
我的腿.在发软。
但我知道.我赌赢了。
第一回合.我.林舒.胜。
5
方案通过了.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接下来.是更要命的执行。
顾衍那个狗男人.虽然批了我的方案.但在预算上.一分钱都没多给。
我还是得.在垃圾堆里.炼金子。
没办法.只能把一块钱.掰成两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