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我觉得可以这么改……”他听完.眼睛都在放光。
老油条李哥.混日子.是因为.他之前的几个好方案.都被上面给毙了.心灰意冷。
我找到他.把我的初步方案.推到他面前。
“李哥.您经验丰富.帮我看看.这个思路.有没有可能实现？”
他一开始爱答不理.可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亮了。
“这个想法……有点意思啊。”
我用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把这个.像一盘散沙一样的团队.勉强地.捏合在了一起。
然后.我开始.写新的策划案。
我把自己关在会议室.整整七十二个小时。
饿了.就啃面包。
困了.就用冷水洗脸。
我把这几年.所有的积累.所有的想法.都倾注在了这个方案里。
当我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窗外.天已经亮了。
我拿着那份.至少有五斤重的策划案.拖着像灌了铅一样的腿.走进了顾衍的办公室。
我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了。
他应该是在公司通宵了。办公室的休息间里.还带着一丝.他身上的.清冽的沐浴露味道。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头发微湿.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什么事？”他的声音.沙哑.又性感。
我把策划案.“砰”的一声.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顾总.这是‘幻境’项目的新方案。请您.过目。”
我的声音.因为熬夜.也哑得不像话。
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交东西上来。
他拿起方案.一页一页地.翻看着。
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我站在原地.心脏.跳得像打鼓。
这是我的投名状。
也是我的.宣战书。
顾衍.你想玩.我奉陪到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完了。
他合上方案.抬起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惊讶.有探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就这？”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描淡写的.嘲讽。
“你熬了三个通宵.就给我.写出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东西？”
我的血.瞬间.冲上了头顶。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我咬着牙问。
“我觉得.”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应该.滚回去.重写。”
他把那份.我倾注了所有心血的策划案.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碎纸机里。
“我给你.一天时间。”
他说。
“明天早上.我看不到满意的方案。你就.给我滚出星尘。”
4
我站在原地.看着我的心血.变成一堆废纸。
那一刻.我真的.想跟他同归于尽。
但我忍住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我的工位.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我的团队成员.更是围了过来。
“舒姐.怎么样？”
“老大.方案被毙了？”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充满担忧的脸.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事。”我说.“方案.是有点问题。我再改改。”
我说完.把自己.又关进了会议室。
我没有哭.也没有骂人。
我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我在想.顾衍.他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