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台下彻底炸了！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面如死灰的周凛和尖叫着想躲起来的沈薇。
议论声、鄙夷声、拍照声此起彼伏。
3.
我懒得再看那场闹剧，对着台下微微颔首，转身下台。
身后，是足以掀翻屋顶的喧嚣浪潮。
刚走到后台安静处，手机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电话，是条短信，来自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
点开，只有三个字，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低头，轻笑了一下。
拉黑这个号码之前，我慢悠悠地回了最后一条消息。
“因为分期首付，真的挺掉价的。”
“另外，苹果17pm，我自己买，顶配，颜色齐全。”
“可惜，你看不到了。”
后台的喧嚣被厚重的幕布隔绝，世界瞬间清净。
我靠在铺着丝绒的休息椅上，高跟鞋随意踢到一边，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地板上，长长舒了口气。
爽。
真他娘的爽。
看着周凛和沈薇那两张调色盘似的脸在台下变来变去，比连续刷一百集爽剧还带劲。
手机还在不知疲倦地震动，屏幕上跳跃着那个刚刚被我公开处刑的名字。
周凛。他倒是不屈不挠。
我划开接听，没吭声。
那边立刻传来他急促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音嘈杂，估计是躲在哪个人迹罕至的楼梯间或者厕所里。
“顾故！顾故你听我说！宝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声音抖得厉害，语无伦次。
“是沈薇！都是沈薇那个贱人勾引我的！她说她能给我买手机，还说她家有关系能让我留校，我是鬼迷心窍了！我心里爱的只有你啊！”
我掏了掏耳朵，有点腻味。
“哦？”我拖长了调子。
“可别，您这爱太贵重，分期首付都出不起的我可承受不起。”
“不是的！不是的！”他急得快咬到舌头。
“我那都是气话！我是怕你跟着我吃苦！我是想激你上进！我其实早就后悔了！我跟沈薇就是玩玩，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她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话听着可真耳熟。
当初他追我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贬低他前女友的。
“顾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那破手机我不要了，我这就去还给沈薇！我。”
“周凛。”我打断他，声音没什么温度。
“戏过了。”
那边猛地一噎。
“你是不是忘了，刚才校董会上我说了什么？”我慢条斯理地提醒他。
“你，被开除了。前、校、友。”
电话那头是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他粗重又绝望的喘息。
我懒得再废话，直接掐断，拉黑，动作行云流水。
世界再次清净。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叩响，王叔探进头来，一脸恭敬：
“小姐，车备好了。先生和夫人问您是回家，还是另有安排？”
“回家。”我穿上鞋，拎起包。
“这地方，味儿。”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味儿，是那对渣男贱女留下的恶心人味儿。
从特殊通道直接下到地下车库，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