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截图她的微博——去年她发：“真正的独立女性，不靠婚姻定义价值。”
现在，她靠闺蜜的彩礼定义自己的优越感。
老陈坐在我对面，喝着5块钱的袋泡茶，冷笑：“看明白没？她们不是要彩礼，是要‘赢’。赢过其他女人，赢过你的尊严，赢到社会的认可。”
我点头，手还在抖。
因为更糟的来了。
早上八点，我妈哭着打来电话：“默默……小区群里都在传你精神有问题！你王阿姨说，她女儿本来要给你介绍对象，现在不敢了！”
“妈，别信他们！”
“可你爸……”她哽咽，“你爸高血压犯了，医生说是气的……”
我心一沉。
他们连我爸的命都拿来压我。
中午，公司HR来电：“陈默，你被正式停职了。客户投诉你‘情绪不稳定，有暴力倾向’——林薇提供了你发的那句‘中介’聊天记录，说你造谣诽谤。”
“那是事实！”
“事实不重要。”HR叹气，“重要的是，公司不能留一个‘婚恋风险人物’。”
我失业了。
下午，房东敲门：“小陈啊……你那篇文章，我儿子看了，说你影响小区声誉。下个月……你搬吧。”
我愣住：“我房租交到年底了！”
“退你。”他眼神躲闪，“但你得走。我儿媳说，怕你‘报复社会’。”
我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
他们不抢我的钱，
他们抢我的社会身份——
“正常男人”的资格。
晚上，我躲在家，不敢开灯。
手机突然响了，是陌生号码。
“陈默？”一个低沉男声，“我是李伟，你文章里提到的‘净身出户’那个。”
“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评论区留了暗号：‘兄弟，我懂’。”他声音沙哑，“我离婚三年，前妻现在带着孩子改嫁，男方彩礼50万。而我，住在桥洞下，不敢回家——怕爸妈知道我混成这样。”
他顿了顿：“还有几百个兄弟，想见你。我们建了个群，叫‘彩礼贷幸存者’。”
我加入群。
群里987人，头像全是灰色。
有人发：
【我彩礼35万，现在老婆说我不如她前男友，天天冷暴力。】
【我借网贷凑彩礼，现在每月还8000，老婆说我不够浪漫。】
【我提离婚，她哭诉“你毁我一生”，法院判我赔20万。】
原来，我不是疯子。
我只是第一个敢说“不”的人。
老陈看着我：“现在你明白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争。是千千万万个‘陈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