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正好二十万。”
“你把这份‘借款合同’，改成‘分手补偿协议’。你给我二十万，我不仅给你签了，我再附赠你一份，离婚协议书。”
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拍在茶几上。
“顾承，”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两清了。”
7
顾承呆住了。
他看着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又看看我，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没时间跟他耗下去。我爸还在医院等着救命。
我转身就走，准备去想别的办法。卖房子，卖车，或者……
我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是顾承。
他的手，抓得特别紧，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林晚，”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一丝颤抖，“你说的……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甩开他的手，“顾承，别再演了，没意思。你放心，就算我们离婚，你借我的钱，我也会连本带利还给你。我林晚，不占你一分钱的便宜。”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有地方可去。我不想让我妈担心。
我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一个一个地给朋友打电话。
“喂，小雅，我……”
“喂，李姐，你方便吗？”
钱，真的很难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我打了十几通电话，也才凑了不到五万块。
加上我自己的十万，还有十五万的缺口。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医院的灯光，显得格外冰冷。
我抱着膝盖，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
车窗摇下来，是周明。顾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