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三线小明星，叫林菲菲，之前在一个剧组跟我有过节。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一瞬间，几道探究和轻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攥紧了酒杯，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林小姐说笑了，我只是来见见世面。”
“见世面？穿成这样见世面？”林菲菲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不就靠着周景辞才拿到那个小角色的吗？怎么，现在影帝满足不了你了，想换个更大的靠山？”
她的话越来越难听，周围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就在我准备反唇相讥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带着冷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周景辞？”
是霍川。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站在我身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林菲菲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会惊动这尊大佛。
“霍……霍总。”
霍川没理她，只是看着我，重复了一遍。
“你跟周景辞，是什么关系？”
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像要将我看穿。
我心脏漏跳了一拍，按照周景辞教我的剧本，强装镇定。
“不认识。”
我说谎了。
霍川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他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林菲菲，语气淡漠。
“我的酒会，什么时候轮到不相干的人来指手画脚了？”
“把她请出去。”
他甚至没用“赶”字，而是用了“请”。
但这两个字，比任何羞辱都来得更狠。
保安立刻上前，林菲菲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架了出去。
全场鸦雀无声。
霍川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像是审视一件有趣的藏品。
“你叫什么名字？”
“江眠。”
“江眠。”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举动。
他朝我伸出手。
“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吗？”
3、
我成了霍川的“女伴”。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圈子。
周景辞的电话第一时间打了过来，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眠眠！你太厉害了！我真没看错你！”
他像个孩子一样邀功。
“那条裙子果然没错！我就知道霍川会喜欢！”
我听着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心里一片冰冷。
“他对我好像很有兴趣。”我平静地陈述事实。
“那当然！”周景辞更高兴了，“你得趁热打铁！把他给我拿下了！只要晚晚拿到那个角色，我们以后就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我们？”我轻声反问。
“对，我们！”他信誓旦旦，“眠眠，等我，我很快就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我和他的合照，那是我们唯一的一张合照，还是偷拍的。
照片里，他笑得灿烂，我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了半张脸。
我伸手，将那张照片彻底删除。
从今天起，没有“我们”了。
我开始跟霍川“约会”。
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
他带我出入各种高级场合，拍卖会、私人晚宴、马场。
他从不问我的过去，也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