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景辞发来的微信。
“眠眠，今晚有庆功宴，我让助理给你送了条裙子，在家等我。”
我回了一个“好”。
我知道，庆功宴的主角是他们，而我，只是他庆功宴后需要的一个慰藉。
这就是我的位置，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影子。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等，总有一天他会把我从阴影里拉到阳光下。
直到那天晚上，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来，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矜贵、冷漠，是资本圈的传说——霍川。
“眠眠，”周景辞抱着我，声音里带着兴奋和算计，“帮我个忙。”
“晚晚看上了张导的新电影，投资方是霍川。你去接近他，让他爱上你。”
我的心，在那一刻凉了半截。
他见我没反应，吻了吻我的额头，许下他用过无数次的诺言。
“你演技那么好，一定可以的。事成之后，我就公开我们的关系，给你一个名分。”
又是名分。
又是为了苏晚晚。
我看着他眼中的期待，那里面没有一丝对我的心疼，只有对成功的渴望。
我笑了笑，轻声说：“好啊。”
他以为我答应了。
他不知道，在我点头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碎掉了。
2、
“霍川这个人，油盐不进，只对艺术品和顶级的美人感兴趣。”
周景辞把一份资料推到我面前，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这是他今晚会出席的酒会，入场券我给你搞定了。”
他甚至亲自为我挑选了战袍，一条火红色的吊带长裙，布料少得可怜，却能将女人的曲线勾勒到极致。
“眠眠，你穿这个，没有男人能拒绝。”
他满意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件即将送上战场的完美武器。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好看吗？”
“好看。”他从背后抱住我，呼吸喷在我的颈窝，“等事情办成了，我天天让你穿。”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蜜糖，我却再也感觉不到甜了。
去酒会的路上，周景辞的电话打来。
“记住，要让他对你产生征服欲，别太主动，也别太清高。尺度你自己把握，我相信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我能听出里面的急切。
我“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苏晚晚娇滴滴的声音：“景辞，你在跟谁打电话呀？快过来帮我看看这件礼服嘛。”
周景辞立刻压低了声音，像做贼一样。
“没什么，一个朋友。我马上过去。”
他匆匆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让我去勾引别的男人，自己却在陪着白月光你侬我侬。
而我，竟然还对他抱有幻想。
酒会现场，名流云集，衣香鬓影。
我一眼就看到了霍川。
他被一群人簇拥在中心，身形高大挺拔，一张脸冷峻得像是冰雕。
他没有笑，只是偶尔颔首，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人都显得小心翼翼。
我端着一杯香槟，深吸一口气，朝着他走了过去。
就在我离他只有三步远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江眠吗？怎么，今天也来钓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