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自己毫无证据。在那个网络里，他们就是规则。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无力感。这个看似公平的交易平台，背后隐藏着绝对的权力和不为人知的评判标准。
4 风口浪尖
“听说有人想蒙混过关，被逮住了？”王胖子凑过来，挤眉弄眼。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滚蛋，我那是不小心！” “得了吧，在那帮人眼里，没有‘不小心’。”王胖子压低声音，“我听说，他们核心层几个人，神出鬼没的。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外号叫‘老板’的，没人见过他真面目，但手段厉害着呢。以前也有不老实的，想破坏规矩，结果没多久就在学校里混不下去了，各种倒霉。”
我心里一凛。这个组织，比我想象的更深。
几天后，一个爆炸性消息在情报网内部悄悄流传：一次重要的期中考试原始试卷泄露了！来源不明，但“老板”放出话来，要严查内鬼。整个网络风声鹤唳，平时的交易都停滞了不少。
我感到一丝不安。试卷泄露，这已经超出了零食换答案的范畴，这是严重违纪，甚至违法。
更让我心惊的是，知更鸟主动找到了我。在空无一人的实验楼走廊，她把我拦下。
“猎手，上次物理小测的范围，你除了自用，有没有给过别人？”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没有啊！”我立刻否认，“不是要求必须保密吗？”
知更鸟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判断我是否说谎：“有人用那个范围，反向推导出了试卷的部分原题，并且把题目卖给了校外的人。现在学校教导处可能已经注意到了。”
我背后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不是我！我哪有那本事！”
“最好不是。”知更鸟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老板很生气。如果查出来是谁坏了规矩，牵连到组织……”她没有说下去，但眼神里的寒意让我明白后果。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玩火会烧到自己。这个曾经带给我便利和刺激的地下网络，此刻仿佛变成了一个漩涡，随时可能把我卷进去，万劫不复。
5 “老板”的召见
恐慌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我不仅可能被扣上泄露试题的帽子，还可能被学校处分。我开始后悔卷入这个情报网。
就在我惶惶不可终日时，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指令——通过夹在作业本里的一张匿名纸条：“放学前，体育馆器材室。‘老板’要见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老板？那个神秘的幕后主宰？他为什么要见我？是因为泄题事件吗？他要处理我？
器材室里弥漫着橡胶和灰尘的味道。光线昏暗，只有几个高窗透进夕阳的余晖。一个身影背对着我，站在堆积的体操垫旁边，身材不高，甚至有些瘦小。
“你就是‘猎手’？”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刻意压低的沙哑，但听起来……似乎年纪不大？
“是……是我。”我喉咙发干。
他转过身。我愣住了。居然是他？高二的学长，宋天宇？学校里著名的“好好先生”，成绩优异，学生会干部，待人接物无可挑剔，是老师眼中的模范学生。他竟然是这个地下情报网的“老板”？
我的震惊写在脸上。
宋天宇，或者说“老板”，笑了笑，那笑容和他平时温和的样子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精明和掌控感：“很意外？” “……有点。” “不必意外。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他踱了一步，“找你来的目的，很简单。泄题事件，我知道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