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不再看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径直拉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欧阳雄压抑的咆哮和林婉失控的哭声。
啧。真吵。
第二天，手机短信提示音清脆地响了一声。
银行到账通知：七位数。
我数了数后面的零，心里那点因为林若曦带来的不爽，稍微平复了一点点。嗯，欧阳家效率还行。
我麻利地起床洗漱，换上昨天让别墅佣人帮忙买回来的普通休闲装。那些昂贵的礼服，看着就累赘。还是T恤牛仔裤舒服。
刚下楼，就闻到餐厅飘来的食物香气。长条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欧阳雄和林婉坐在主位，脸色都不太好看。林若曦坐在林婉旁边，眼睛还有点红，看到我，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拿捏得恰到好处。
欧阳宸也在，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没说话。
“清雅，快来吃早餐。”林婉强打起精神招呼我，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不了妈，我约了人，出去吃。”我晃了晃手机，语气轻松。
“约了人？谁？”欧阳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眉头又皱了起来，带着审视。
“搞钱的人。”我言简意赅，走到玄关换鞋。
“搞钱？你刚回来，认识什么人？别胡闹！”欧阳雄语气严厉。
我换好鞋，直起身，冲他们笑了笑：“放心，不偷不抢，合法合规。晚上回来。”
说完，我不等他们再开口，拉开门就走了出去。身后那道来自林若曦的、淬着毒的目光，如芒在背。
搞钱第一步：启动资金有了，得让它生崽。
上辈子当社畜牛马，没少研究点副业门道。炒股？算了，水太深，我这七位数还不够大佬塞牙缝。炒房？周期太长。目光瞄准了当下正火的直播带货。
我没想自己当网红，那太累。我打算当个幕后推手。
打车直奔市里一个老旧的商业楼，里面盘踞着不少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主播。我要找的，是那种有潜力但还没被资本砸中、或者因为某些原因被埋没的。
逛了大半天，看了十几个直播间，要么浮夸，要么尬聊，要么货不行。直到我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门。
直播间不大，设备简陋。主播是个年轻女孩，素面朝天，扎着简单的马尾，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正对着镜头介绍一款…婴儿纸尿裤。
她的讲解很朴实，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家人们冲啊”，就是很认真地介绍材质、吸水性能、性价比，甚至当场拆开一片，倒水演示，还拿自己手背试了试干爽度。说话有点磕巴，眼神也不太敢直视镜头，但那份实诚劲儿，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弹幕寥寥无几，偶尔飘过一条“主播太实在了”或者“感觉好用，试试”。
有意思。我看了眼她的ID：小月月育儿经。
就是她了！有干货，够真实，缺的就是包装和流量。
等她下播，我直接上前说明来意：“你好，我想跟你谈谈合作。”
女孩叫小月，真名李月月。她警惕地看着我：“合作？你…你是做什么的？”
“我投资你。”我开门见山，“帮你换设备，租更好的场地，找供应链，给你投流推广。赚了钱，我们分成。赔了，算我的。敢不敢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