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寒意从脚底窜遍全身，指尖冰凉，血液凝固。
这不是幻觉。这绝对不只是心理问题！
有什么东西，或什么人正通过这个无法删除的、来自坟墓的对话框，试图告诉我什么？
极致恐惧和强烈到爆炸的好奇心吞噬了我。
颤抖着退出对话框，找到星空头像，指尖悬在输入框上犹豫一分钟，然后像被什么力量驱使着，猛地敲下一个问号，按下发送。
屏幕那端，死一般寂静。
几秒后，状态栏却诡异地跳动了一下，显示：
"对方正在输入..."
我的呼吸停滞了。眼睛死死盯着那行字，心脏狂跳到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它...他在回复我？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那行"对方正在输入..."反复出现又消失，仿佛有人在另一端斟酌词句。
终于，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别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最亲近的人。"
紧接着，又一条：
"车祸不是意外。"
我的手指冰凉，几乎握不住手机。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但比恐惧更强烈的是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
我颤抖着打字回复："你到底是谁？亦辰已经死了。"
状态栏再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这次回复得很快：
"删除无效。我就在你身边。"
"想知道真相，就去亦辰的办公室，找他的旧笔记本。密码是你第一次吻我的日期。"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亦辰的办公室？他去世后，公司早就分配了他的工位给新人。他的私人物品是我亲手收拾带回家的，哪还有什么旧笔记本？
"什么笔记本？我收拾的时候没有看到。"我快速回复。
这一次，"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我以为不会再有回复。
终于，新消息弹出：
"左手最下层抽屉，有暗格。他们没找到。"
"快去。时间不多了。"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消息到这里戛然而止。无论我再发什么问号，都没有回应。
我坐在床上，浑身冰冷。
左手最下层抽屉？我记得那个抽屉，当时检查过，是空的啊。
暗格？
4
第二天一早，我请假去了亦辰生前工作的科技公司。
前台是新来的，不认识我。我解释说我是沈亦辰的未婚妻，来取回一些可能遗漏的私人物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去了。
亦辰原来的工位已经坐了一个年轻男孩，听说我的来意后，礼貌地让开位置。
"我接手的时候抽屉都是空的，"他说，"但您可以再检查一下。"
我道谢后坐下，手指微微颤抖地拉开左手最下层的抽屉。
空的，正如我记得的那样。
我仔细摸索抽屉内部，四壁、底部...什么都没有。难道那只是个恶作剧？或者我又出现了幻觉？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指尖触到底部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小凸起。我用力按下去——
抽屉底部悄无声息地弹起一个薄薄的夹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