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缩回手,衣袖滑落露出狰狞疤痕。
那是被管事太监用炭火烙的,因为我不小心打翻了他讨好贵妃的参汤。
文沉越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扯开我领口。
「别!」我死死攥住衣襟,却听见他低笑:「怕什么?」
他指尖抚过我锁骨下的旧伤,「这处鞭痕,是替朕挡了淑妃的茶盏?」
我怔住。
三个月前淑妃发疯,确实将滚烫的茶水泼向养心殿方向。
可当时我离得远,根本来不及…
「秋儿。」文沉越突然将我拉进怀里,龙涎香裹着体温灼得人发晕,「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影子。」
他咬住我耳垂低语,「要记得,影子是没有自己的光的。」
子时的梆子响到第三声时,我被推搡着跌进养心殿。
文沉越倚在龙榻上,亵衣松松垮垮露出胸膛。
他抬脚勾住我腰带,将我拽到榻前:「脱了。」
我颤抖着解开盘扣,听见他嗤笑:「装什么纯情?春桃说你十二岁就被管事太监…」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掐住我下巴:「秋儿,你哭起来真好看。」
烛火摇曳中,他指尖划过我脊背,在那些陈年伤疤上流连。
「疼吗?」他问得轻柔,却在下一秒狠狠咬住我肩头。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时,我听见自己压抑的抽泣——和阿娘临终前的声音重叠在一起:「秋儿,活下去…」
「哭出来。」文沉越突然松开嘴,温热的唇贴着我耳廓,「朕喜欢听你哭。」
我咬住被角,任泪水浸透锦被。
他似乎不满意我的沉默,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十指相扣按在枕上:「秋儿,你要学会取悦朕。」
窗外雪落无声,我望着帐顶绣的百子千孙图,突然想起今日在御花园,春桃往雪地里吐的口水:「贱种就是贱种,连跪的姿势都如此下贱。」
文沉越的吻落在颈侧时,我悄悄将指尖伸向枕下——那里藏着半块碎瓷,是方才研墨时偷偷藏的。
可当他的手探进衣襟,我浑身一颤,碎瓷"当啷"掉在床榻。
「想杀朕?」他拾起瓷片抵住我咽喉,眼底泛着诡异的光,「秋儿,你知道为什么从没人动过你么。」
他突然松开手,瓷片"噗"地扎进锦被,「因为你是朕特意留在身边的…」他俯身耳语,「活罪。」
3.
自此,他便夜夜唤我研墨。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他那俊朗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
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上面绣着的龙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翱翔九天。
我静静地站在他身旁,手持墨锭,在砚台中缓缓研磨。
墨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殿内的沉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迷人的气息。
我总会在不经意间,偷偷地看向他批阅奏章的侧脸。
那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谋略,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星辰般的光芒。
那一刻,他就像极了话本里说的「芝兰玉树」,风姿卓绝,令人心醉神迷,让我的心渐渐沉沦。
我以为,在这冰冷的宫墙之内,也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温暖与依靠。
我以为,他对我是不同的,哪怕这份不同只是在这深宫寂寞中的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