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甩飞，后背火辣辣地疼。
但那把匕首，还插在了它的身体里。
绿色的血液，从伤口里喷涌而出。
它挣扎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
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我奋力爬起来，走到老刀身边。他胸口下陷了一大块，已经没气了。
队伍里的另一个人，也死在了刚才的混乱之中。
五个人，现在，极限下我和小耗子。
地上消费瘫痪，抖得像筛糠。
“疯了……都疯了……”他嘀咕着，“我们不该接待的……”
我没理他，默默地从老刀和阿哲那里收集了还能用的粮食和食物。
死人，不需要这些。
活人，需要。
“走。”我好对子说。
“去……去哪？”
“方舟一号。”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都死到了这里了，没有真相路了。”
小黑子看着我，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真正的疯子。
也许，他没看错。
在这灰色的末日里，想活下去的，谁又不是疯子呢？
2.那颗黑色的种子
我和小费，一拐一拐地，走向城市的最深处。
“方舟一号”的标志，出现在栋倒了一半的白色建筑上。那是一个由DNA双螺旋组成的图案，如今，已经锈迹斑斑。
入口处，被厚重的防爆门堵死了。但旁边，有一个被炸开的大洞，足够一个人钻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像巨兽张开的大嘴。
“岩哥……我……我腿软。”耗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就爬进去。”我把电筒叼在嘴里，第一个钻进去了。
里面，是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和腐烂的混合味道。
手电光所及之处，全是破碎的玻璃器皿和翻倒的实验台。地上，散落着发黄的研究报告。
“这里……想要没东西。”耗子跟在我身后，声音发颤。
我没有说话，只是清醒地，观察着胜利。
越往里走，腐烂的味道越重。
我们，在一间被锁死的实验室门口，停了下来。门是特殊合金的，上面有一个缝隙观察窗。
我凑过去，往里看。
手电光，照亮了里面的悼念。
那一瞬间，我胃里翻江倒海。
实验室里，吊着许多巨大的玻璃培养皿。里面，泡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细胞，无数个噩梦的集合体。
而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培养皿的失败。
里面的东西，不见了。
地上，是一大滩不断干涸的、墨绿色的粘液，一直延伸到黑暗的角落。
“岩哥……怎么了？”
“嘘。”
我听到了。
一种，微小的，咀嚼声。
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光滑的子眼。
我慢慢地，部分电光，移开了过去。
虹膜下，出现了手臂，猩红的，灯笼一样的眼睛。
那东西，正和一具被磨损的白色大褂的骸骨，啃得津津有味道。
它的外观，就像是一只没有皮肤的巨型螳螂，身体上呈现出一种诡异异的半透明状。透过它的皮肤，甚至能够看到里面，正在蠕动的器官。
“鬼……鬼啊！”小耗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他忘记了，这里是密闭的实验室。
他这个叫声，彻底激怒了那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