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找个靠谱的渠道，把它卖掉。
我没有去找那些公开的拍卖行。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太容易引火烧身。
我通过那个做药材生意的朋友，联系上了一个，据说只做顶级私人交易的神秘组织。
这个组织的联系人，自称“秦小姐”。
电话里，她的声音，成熟，又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
“张先生，听说，您手里，有个好东西？”
“是不是好东西，您看了才知道。”
“好。明天下午三点，城南，‘静心茶舍’，天字号包间。我等您。”
第二天，我按照地址，来到了那家茶舍。
环境很清幽，古色古香。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把我引到了“天字号”包间。
推开门，我看到了那个“秦小姐”。
她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裙，长发挽起，气质，像一朵带刺的黑玫瑰。优雅，又危险。
她看到我，并没有起身，只是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张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很多。”她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很好听。
“秦小姐，也比我想象的，要漂亮很多。”我坐了下来。
她笑了笑，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东西呢？带来了吗？”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用布包好的金牌，放在了桌上。
她戴上一副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布包。
当她看到那块金牌时，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
她没有像金店老板那样，用各种仪器去检测。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我。
“开个价吧。”
“我不知道它的价值。”我很光棍地说，“您看着给。”
她笑了。“张先生，你这是在考验我啊。”
她沉吟片刻，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数。九位数。”
一个亿。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我操。一个亿。
我强忍着当场尿出来的冲动，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知道，它的来历。”她看着我，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张先生，我不信，这是你家祖传的。这种级别的国宝，如果真的存在，不可能在历史上，一点记载都没有。它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下。
来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的突然暴富，我手里这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古董”，终于，引起了某些，我惹不起的人的注意。
7
“秦小姐，做生意，讲究的是货真价实。刨根问底，可不是个好习惯。”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我的紧张。
她笑了，身体向后靠在椅子上，双臂环胸。“张先生，你搞错了。我感兴趣的，不是这块牌子。而是……能拿出这块牌子的人。”
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你最近，花钱很大方。几个月前，你还只是个，为了三十万网贷，焦头烂额的普通上班族。而现在，你名下，有豪宅，有豪车。这笔钱，来得太快，也太……干净了。”
我的后背，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