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外公来到我床边,手里拿着修好的手表。虽然裂痕还在,但指针已经重新走动,那只小猫的眼睛依然会随着秒针眨动。
「外公修不好那道裂痕,」他抱歉地说,手指轻抚过表面的裂纹,「就像人心一样,受伤了总会留下痕迹。但我们可以选择让它继续运转,而不是停留在受伤的那一刻。」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手表戴回腕上。那道裂痕一直留在那里,直到多年后表带断裂,我才不得不将它收起珍藏在一个小木盒里。
4.
初中那年,我考上了镇上的中学,需要一笔不小的学费和生活费。外婆对此颇有微词
外公没反驳,但第二天一早,他骑车带我去了镇上新开的高尔夫球场。
「我听说这里招球童,」外公说,「但不是让你去当球童,太辛苦了。他们办公室需要个帮忙整理器材的临时工。」
我顺利得到了那份工作,但很快发现,整理器材的职位已经满了,只剩下球童的工作。
「就是背球袋,帮客人捡球,不算太累,」招工的人说,「而且小费不错。」
外公坚决反对:「那些球袋比你都重!不行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外公,让我试试吧。如果太累,我就不干了。」
第一天上班,我被分配到的客人是个胖胖的中年商人,他的球袋格外沉重。我瘦小的肩膀被压得生疼,却坚持着跟完全场。当那个商人随手递给我小费时,我惊呆了—那相当于当时工作好几天的收入。
晚上回家,我骄傲地把赚来的钱交给外公。他看着我晒得通红的脸和被球袋带子勒出红痕的肩膀,眼睛湿润了。
「明天别去了,」他说,「太苦了。」
我摇摇头:「不苦,能帮外公分担,一点都不苦。」
那个暑假,我成了高尔夫球场最年轻的球童。有时候客人看我年纪小,会多给一些小费;有时候会遇到苛刻的客人,责怪我捡球太慢。无论如何,我都坚持下来了,因为我知道,每背一个球袋,我就离读书的梦想更近一步。
外公每天都会骑车接送我,风雨无阻。有时来得早,他就远远站在场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与骄傲。高中三年,我继续半工半读。直到高中毕业
5.
毕业后,我决定北上找工作。镇上的机会有限,而大城市意味着更多可能和更高收入。
外婆第一个反对:「一个女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