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僵住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退后几步,与他拉开安全的距离。
“傅承聿,我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任你摆布的苏冉了。我是Elara。”我指了指墙上那些色彩明亮的画,“这里,是我的画廊,我的世界。而你,充其量,只是一个我不欢迎的观众。”
“明天上午十点,镇上唯一的咖啡馆,我们可以谈一次。”我下了逐客令,“谈完,请你,滚出我的世界。”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进了我的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靠在门上,浑身虚脱。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争,现在才拉开序幕。
8. 魔鬼的低语,与消逝的晚风
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咖啡馆。傅承聿已经到了,独自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一口未动。
他看起来,一夜没睡。
“你想谈什么?”我开门见山。
“跟我回去。”他的答案,一如既往地简单粗暴。
“不可能。”
“条件你开。”他退了一步,这在过去,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的条件,就是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咖啡馆里温暖的空气,仿佛都降了几度。
“除了这个。”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晚。”他突然开口,叫出了那个让我心脏骤停的名字。
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他。
他看着我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以为,我这三年,真的什么都没查到吗?你那个所谓的天才闺蜜,她帮你伪造身份,帮你策划假死,帮你逃到这里……她确实很聪明,几乎抹掉了一切痕迹。”
“但是,苏冉,”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如同魔鬼的低语,“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天衣无缝。尤其,是在我的世界里。”
我的手,在桌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你把她怎么样了?”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没把她怎么样。”他轻描淡写地说,但那眼神,却像在欣赏我最恐惧的表情,“我只是,在她去年在瑞士滑雪的时候,‘不小心’让她知道了,我的人,一直在她身边而已。”
“一个合格的猎人,在抓住猎物之前,总要先剪除她的爪牙。你说对吗,我的冉冉?”
我如坠冰窟。
林晚,晚晚……我最好的朋友,我唯一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