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蜷缩在他怀中,任由他气息将我包裹。
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声音娇软无力:“求陛下怜惜。”
谢凛呼吸骤然加重,翻身压下,明黄帐幔层层晃动,遮住一室春光。
我以云拂之名宠冠六宫,谢凛赐我住进摘星楼。
柳如玉日渐焦躁,尤其在发现孩子与我亲近后。
小太子每次见我都咿呀伸手,气得她当众摔了茶盏:
“孽障!谁才是你母后!”
我跪地请罪,暗中将抹了蜂蜜袖口藏了藏。
那孩子最喜甜味,而柳如玉从不许他碰糖。
谢凛过来时,眉头紧皱:
“皇后近来脾气越发大了。”
“陛下。”
我轻轻拉住谢凛的衣袖,声音微弱:
“娘娘只是关心则乱,不小心手重了些,臣妾不敢怪娘娘。”
谢凛的脸色更沉。
他冷冷看向柳如玉:“皇后统领六宫,当宽厚待下,而非斤斤计较,失了国母风范,无事便回你的凤仪宫去吧。”
柳如玉难以置信地看着谢凛,又狠狠剜了我一眼:“臣妾,遵旨。”
当晚御书房,萧彻突然求见。
他消瘦许多,目光扫过我时骤然凝固。
萧执死死盯着我发间玉簪,那是他用第一份俸禄给我买的及笄礼。
谢凛揽住我的腰,皱眉道:“爱卿何事?”
“近来常有沈氏旧部作乱,臣请旨前去镇压。”
我指尖猛然收紧。
谢凛淡淡翻着奏折:“爱卿还真是大公无私啊。”
“臣恐夜长梦多……”
我忽然轻笑:“将军莫非怕鬼?”
指尖轻轻划过谢凛心口:“陛下真龙在此,什么邪祟敢作乱呢?”
谢凛大笑,握紧我的手:
“丧家之犬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萧彻还想说什么,我将手放在龙根上,指尖暧昧打转。
谢凛呼吸一促,不耐烦地的挥手打断:
“朕意已决,下去吧。”
萧彻看着桌下的动静,脸色煞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