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交了最近熬夜修改的参赛作品。
一个月前我接受了学校的推荐名额，参加了一个含金量很高的写作比赛。
敏感的心思让我拥有了细腻的笔触。
我想尽可能变得优秀一些，离这座让人窒息的城市远一些。
可是下午放学前。
班主任一脸严肃的站上讲台，当着全班人的面将我的稿子甩到我脸上。
他身后站着的闻笛眼眶通红。
“时尔，我知道你嫉妒我能保送......可你也不能，抄袭我的作品啊。”
她拿着几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确实有和我构思相似的内容。
班主任黑着脸，看看她，又看看我，语气是不耐烦的审视：
“成绩差不算什么，人品差，那才是真的废了。”
“闻笛早在半个月前，就把纸质文章交给我了。”
周围人的目光各异，却带着不可忽视的灼烧感。
“我没有抄。”喉咙干得发紧，声音出来却异常平静，“我所有的草稿都备份在U盘里。”
我从书包里拿出U盘，插进班级电脑，点开文件夹。
班级却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
屏幕上，我熬了无数个晚上，修改了无数遍的文稿，只剩下一片空白。
脑袋嗡的一声，血液似乎瞬间冲到四肢百骸，又猛地退潮。
留下冰冷的麻木。
有人动了我的U盘。
任新姚靠在门框上笑：“吵就吵了呗，承认就行了，大家又不会看不起你。”
“道歉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秦修竹用失望的眼神瞥我，走上前，想把屏幕关掉。
绝望像冰冷潮水，一点点漫过喉咙。
我百口莫辩。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其突兀的椅子拖地声音。
程安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角落阴影处，一步步走上讲台。
他拿出一张破破烂烂的、被胶带粘合在一起的草稿纸。
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那是我最初的写作灵感。
在弄丢这份纸质初稿后，我才吸取教训开始用家里的电脑写作。
可是为什么会在程安手里？
他抬眸，目光扫过面无血色的闻笛，越过三五人群与我对视：
“需要调监控，看看是谁，撕了你的作品并扔进了隔壁班的垃圾桶吗？”
07
整个教室安静的可怕。
“那就调监控啊。”闻笛上前一步，眼神透着无所谓，“谁知道是不是你俩配合着自导自演，就为了给陈时尔洗白呢？”
秦修竹站在闻笛身后，目光凉薄：“没有证据，就别上来逞英雄。”
班主任指着程安，嘴巴嗫嚅着，半天喊不出来名字：“你去，把证据放一下。”
监控视频中，众人纷纷朝运动场散去。
直至下节课人群返回，没有人接近我的座位。
任新姚不耐烦喊道：“查了半天，原来你俩合起伙来骗大家的！”
一片唏嘘声中，程安朝我轻勾唇角。
他又放出了自己手机里的视频。
是手机拍摄的监控回放。
监控录像上方的日期是上个月的。
视频里的人面容清晰。
闻笛走进空无一人的教室，目标明确地找到了我的草稿纸，撕碎，然后离去。
“我那天丢了东西，去查监控，碰巧看见这一幕。”程安看向闻笛，笑得无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