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疑惑地说。
我蹲下身，手指轻抚石皮。
末世的时候，我研究过各种矿物的内部结构，对玉石的形成了如指掌。
通过石皮的纹理、颜色、密度，就能判断内部的情况。
这块，表面虽丑，但内部结构紧密，应该有好货。
那块，看似完整，实则内部全是棉絮。
还有这块..。
我的手停在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上。
这石头半人高，形状怪异，表面还有股腥臭味。
「这块石头在这儿三年了，白送都没人要。」
钱老板摇头。
我站起身。
「这块，我要了。多少钱？」
「陈公子真要？」
钱老板愣住。
「看在您的面子上，一两银子，就当交个朋友。」
「成交。另外...」
我又指了两块。
「这两块也要了。」
三块废石，总共花了五两银子。
消息很快传开，不少人跑来看热闹。
「听说陈大匠的儿子买了三块废石？」
「怕是疯了吧，那些石头连狗都不啃。」
「手艺好不代表眼力好，等着看笑话吧。」
人群中，我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
是赵天成的手下。
看来他一直在盯着我。
「陈公子，要现在解石吗？」
钱老板问。
「解。」
我指着最小的那块。
「先解这个。」
解石师傅拿起工具，小心切开。
「嘶——」
第一刀下去，一片莹润的绿色露出。
「出绿了！」
人群骚动。
继续切，绿色越来越浓，如春水般透亮。
「满绿！这是满绿翡翠！」
「天呐，这种成色，至少值五百两！」
我面不改色。
「继续，第二块。」
这块稍大些，切开后是一片温润的白。
「羊脂白玉！」
钱老板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么大一块，少说也要八百两！」
赵天成的手下脸色难看，悄悄退到人群后面。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最后那块黑石头上。
「陈公子，这块...真要切？」
解石师傅有些犹豫。
「这石头邪性得很，之前有人想切，刀刚下去就断了。」
我走上前，接过解石刀。
「我自己来。」
手起刀落。
「咔嚓！」
黑色的石皮应声而裂。
一道耀眼的金光射出，晃得人睁不开眼。
等光芒散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金丝玉！
而且是极品中的极品——龙鳞金丝玉！
整块玉石呈现出龙鳞般的纹理，金丝如游龙穿梭其中，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这...」
钱老板扑通一声跪下。
「陈公子，您真是神人！这块玉，我出一万两！」
「我出两万两！」
一个珠宝商人挤进来。
「三万两！」
「五万两！」
价格不断攀升。
我却摇摇头。
「不卖。」
「陈公子，您开个价！」
「这块玉我有用处。」
我让福伯把三块玉石装好。
「不过钱老板，我倒是有个生意想跟你谈。」
「陈公子请说！」
「我能看出原石好坏，你有销售渠道。我们合作如何？」
钱老板眼睛一亮。
「陈公子的意思是...」
「我负责挑选原石，利润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