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掏空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给小三,在他口中,是“商业投资”。
胸口那股熟悉的,被撕裂的痛楚再次传来。
比上一世濒死时,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我看着傅谨言,看着他志得意满的脸,看着叶青青和傅母那得意的笑。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清晰了。
恨意,如同岩浆,在我早已冰冷的血液里,开始沸腾。
我笑了。
先是低低的,压抑的笑,然后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
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所有人都被我吓住了。
“温言!你疯了!”傅谨言厉声喝道。
我慢慢停下笑声,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他。
视野开始模糊,天旋地转。
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空,我直直地向后倒去。
在我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看到傅谨言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恐慌,他朝我冲了过来。
可同时,我也听到了另一个声音,来自叶青青,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恐惧。
“谨言哥哥,我……我好害怕!我心口疼!”
世界陷入黑暗。
我只感觉到,那双原本要接住我的手,在空中,停顿了。
5
我再次醒来,是在一片纯白之中。
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手背上插着针,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流进我的血管。
“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了姜澈。
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斯文俊朗,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这家医院的主任医师。
“感觉怎么样?”他递给我一杯温水。
“死不了。”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干涩的喉咙舒服了许多。
“你再晚来一步,就不好说了。”姜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