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还说,他后来又找了几个自称“懂行”的人来看,可那些人要么说宅子里的恶灵怨气太重,他们对付不了,收了定金就跑;要么就是漫天要价,开口就要几十万,还没干活就先要钱。他实在没办法了,突然想起了爷爷——几十年前,爷爷曾帮过他的父亲,解决了家里的一桩怪事。那时候赵文华还小,只记得父亲说,林道长是个好人,本事大,还不收钱。
“林道长,我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赵文华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放在桌上,现金用橡皮筋捆着,看起来有五万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要是嫌少,我再想办法凑。只要您能帮我解决这件事,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爷爷看着桌上的钱,轻轻摇了摇头,把钱推了回去,语气平静却坚定地说:“老赵,你知道我的规矩,我帮人从不收钱。这钱你收回去,宅子的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市区等消息,我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跟你过去。”
赵文华还想再说什么,爷爷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赵文华没办法,只能收起钱,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道观。临走前,他还特意拉着林野的手说:“小伙子,你爷爷是个好人,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他的本事。”
林野看着爷爷,心里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爷爷,那个宅子听起来怨气很重,要不要多准备些符箓和草药?我再去后山采点驱邪的艾草和菖蒲回来,多晒一些带着。”
爷爷笑了笑,拍了拍林野的肩膀,语气温和得像春日的阳光:“不用,该准备的,我早就准备好了。野儿,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爷爷带着林野走进东厢房,打开了那个挂着铜锁的木柜。他从柜子里拿出那本泛黄的《驱邪手册》和用红绸布包裹的《道家符箓真解》,郑重地递给林野。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爷爷的白发上,泛着淡淡的银光。
“这两本书,是我毕生的心血,也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爷爷的语气严肃起来,眼神里满是期许,“《驱邪手册》里记着我这辈子遇到的所有邪祟,包括它们的来历、习性,还有对付它们的方法,你遇到不懂的地方,就翻这本书;《道家符箓真解》里则是画符的诀窍,从基础的护身符到复杂的驱邪符,每一种符箓的画法和用法都写得很清楚,你要好好学,好好记,不能辜负了这些东西,也不能辜负你太爷爷的期望。”
林野愣住了,他看着爷爷递过来的书,又看了看爷爷的脸,总觉得爷爷今天有些不一样——爷爷的眼神里,除了平时的温和,还多了一丝决绝,像是在交代后事。“爷爷,您这是……”
“我这把老骨头,也该为当年的事做个了断了。”爷爷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悠远,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