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说了声“好吧”,转身离开了。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敢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如刀割。
就这样熬了一年,我实在撑不住了。有次在办公室突然情绪崩溃,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同事吓坏了,赶紧给我递纸巾。
那天晚上,我写了辞职报告,第二天一早就交给了领导。
离开县城的时候,我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妈,只是在出租屋里收拾行李,看着窗外飘落的雪,突然觉得很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
那条灰色围巾被我叠得整整齐齐,放进了行李箱的最底层。
3
我没回南方老家,而是在离图木县一百多公里的地级市租了个小单间。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窗户对着一面斑驳的墙。
我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手机关机,像一只受伤的刺猬,拒绝和外界有任何联系。
有次开机充电,看到柳飘雪发来的几十条微信。从“陆哥,你怎么辞职了?”到“我去你出租屋找过,房东说你走了”,再到“你还好吗?看到消息请回复我”,最后一条是“我很担心你”。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手指悬在屏幕上,却怎么也不敢回复。
我怕自己的负面情绪会影响她,更怕她看到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开过机。
日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着,直到两个月前的一个下午。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放着的一瓶安眠药,突然觉得很累,累到不想再坚持下去。我倒出一把药片,刚要放进嘴里,目光突然落在书桌角落的一个黑色玉牌上。
那是我奶奶留给我的,说是祖传的,我一直没当回事,随手放在了桌上。玉牌通体漆黑,没有任何纹饰,摸上去冰凉光滑。
就在我拿起药片的瞬间,玉牌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一股暖流顺着我的指尖涌入身体。紧接着,无数画面在我脑海里炸开。
画面里是西汉末年的乱世,战火纷飞,我是一只流浪的小狗,饿得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