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到！”
顿时，闹哄哄地局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8
我看见其他官员站起身，向席前最上头的座位行礼。
我也随同其他丫鬟朝殿中央方位叩头，头还死死地抵着地板。
萧王爷清朗地说了一句：“诸位不必多礼。”
我便也跟着起身，缩着身子向后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尾的视线偷偷地瞥向正殿中央的萧王爷。
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一位陪酒丫鬟，身旁站着一位带刀的侍卫，独身一人端坐在那把金贵的椅子上。
还未等我往后缩，座上的萧王爷便严肃地开口。
“诸位，科举之事需尚慎重，即便是庆功之席也不可铺张。”
我身旁的恒大人立马放下酒杯，对萧王爷恭敬地鞠礼说：“大人说的是。”
其他人也频频行礼回应。
随后，我们丫鬟就被撤走了。
跟着嬷嬷回到后方厢房，有位庶女就迫不及待地问嬷嬷。
“姑姑，我们……”
嬷嬷一声嗤笑：“放心，上头已经给了指示，就等着被召唤吧，以后各位姑娘吃香的喝辣的也想想嬷嬷我。”
其他庶女由愁容满面到笑容绽妍。
我刚刚悬着的心又揪了起来。
本想着这位突如其来的萧王爷能改变我既定的轨迹，看来我还是会步其后尘。
我不想继续做一个任人辱骂斥打、生不如死的玩意。
我想活着。
作为一个人活着。
9
上辈子，萧王爷并没有出现在宴席上。
我被安排给了恒大人斟酒，他觉得我姿色不错，便将我收下。
那位年近花甲的恒大人用他枯燥没有多少肉尽是骨头的老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浑浊的眼中尽是贪欲和垂涎。
“姑娘如此姿色，在这江府怕是蒙了尘灰，你跟了本官，以后就是官家人，不比你在这江府快活。”
当晚，我被大人看上的消息就被我父亲知道了。
为了给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铺路，父亲急不可耐地将我送给了恒大人。
附送了三千两白银和一千两黄金，还赋予良田千亩，美其名曰是我的嫁妆和一点点薄礼。
后来我才知道，这不过是给江家嫡子买官的筹码罢了。
我有所听闻他的名声，是萧王爷后来处理卖官鬻爵的事情。
可惜，我被锁住宅子里，生不如死，犹如困兽。
只能隐约地听到这件事情的边角料。
直到我死了，也不清楚江家买官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暴露出来。
10
嬷嬷打量着我的脸，跋扈地对我说：“你跟着我来。”
自知躲不过，我只能跟着嬷嬷走。
最终，还是被带到了恒大人的屋子里。
嬷嬷说：“姑娘，你是个有福气，被恒大人看上了，待会……”
还未等嬷嬷说完，我立马捂着肚子，惨兮兮地叫道：“姑姑，我肚子又犯毛病了，怕是会玷污了大人的屋子。”
嬷嬷看向我，面容凶恶。
我又急忙解释：“我来葵水之前都会腹痛和通便，也不知……”
“我也知嬷嬷是为我好，我一介庶女，能高攀大人已是福气。”
“若是我身子脏污，玷污了大人，那可不也连累了嬷嬷。”
嬷嬷也怕误了事，但是房间内并无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