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看着地板上衣衫不整的男人,嘴角的嘲讽更加明显。
命我不要。
但钱,我肯定是要的。
下午婚宴结束后,肖鹤就开始和我算账,
酒水多少钱,酒席多少钱,账单是多少,
甚至来了多少亲戚,谁带了孩子多占了位置,他都要按人头要我支付费用。
我没多计较,直接给他转账。
肖鹤收到钱以后,心满意足的松了口气。
接着,他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看着我卸妆,做完一套完整的护肤流程。
在我躺上床的那一刻,他眼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地爬了上来。
可惜,他期待的温香软玉没有发生,只收获了我一记干脆利落的脚踹。
“你……”
肖鹤从地板上爬起来,还想说什么。
我没给他机会。
我慢条斯理地举起手机,上面是一个收款二维码。
“什么意思?”他没好气地问。
我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床费。”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说什么?床费?”
“对,”我点头,将AA制协议的精神贯彻到底,“肖先生,协议里写得很清楚,所有消费都AA。”
“这是夫妻义务……”
“协议里可没写夫妻义务是免费的,”我打断他,“我的床,我的身体,我提供服务,你付钱,公平合理。”
肖鹤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盯着我的手机屏幕。
“多少钱?”
他咬牙切齿地问,大概以为几百块就能打发我。
我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愣了一下,咬牙切齿:“两千是吧,我现在给你转。”
我摆手,“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万一次起步哦~”
肖鹤听后,直接怒吼出声,
“两万一次?苏慕,你他妈是镶钻的啊!”
2
镶钻?
这个词用来形容我,倒也不算过分。
“肖先生,现在是市场经济。”
我好整以暇地晃了晃手机,
“我的身体,我做主;我的服务,我定价。”
“至于镶不镶钻,那不是消费者你,该考虑的问题。”
肖鹤的脸,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调色盘,青一阵,紫一阵。
他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是你先不可理喻的。”
“拿着AA协议逼我签字的时候,你就该想到,凡事都有代价。”
“怎么?协议精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疯子!”
他抓起他的那床被子和枕头,“砰”的一声直接离开卧室。
接着,我听见客房的门开了,然后又重重关上。
世界终于清净。
我放下手机,关掉床头灯,拉过被子。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清新的海盐薄荷味唤醒的。
我伸了个懒腰,走进洗手间。
肖鹤正对着镜子刷牙,嘴里吐出丰富的泡沫。
而他手上捏着的,是我那管刚从日本带回来的贵妇牙膏。
我好笑地倚在门框上。
“好用吗?”
他吓了一跳,一口泡沫差点呛进喉咙里,狼狈地吐进洗手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