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怎么样了？我是安安的妈妈，我关心我儿子有错吗？”
“你那是关心吗？你是在找茬！”
“林漱！你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个小姨！”
林晚的这句话，说得特别重。
林漱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看着林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走过去，想劝劝林晚。
“你干嘛说那么重的话？林漱帮了我们多少，你又不是不清楚。”
林晚猛地回头，眼睛通红地瞪着我。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陈阳，连你也帮着她说话？”
“我不是帮谁，我只是就事论事，你最近情绪太不稳了。”
“我的情绪为什么不稳，你不知道吗？”
她吼完这句，也跑回了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头疼欲裂。
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觉得，这个家越来越不像个家了。
4.
那次大吵之后，林漱对我说她想搬出去住。
“姐夫，我觉得我在这里，姐姐好像不太开心，安安也大了，有月嫂和你足够了。”
我当然不同意。
“你姐就是产后情绪不好，过阵子就好了，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搞得定。”
“可是…”
“别可是了，这个家需要你。”
我用近乎恳求的语气留下了她。
林漱没再坚持。
她只是叹了口气，说：“姐夫，你对我姐好一点，她…她其实很不容易。”
我答应了。
我以为只要我对林晚再好一点，再耐心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错了。
有些事情，从根上就已经烂了。
一个周末，我公司有急事，临时回去加班。
走到半路，才发现一份重要文件忘在家里书房。
我开车返回。
家里很安静。
月嫂应该带安安去午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怕吵醒她们。
经过林晚卧室门口时，我听到了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
是林晚和林漱。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这是林晚的，带着哭腔。
“姐，当初是你求我这么做的！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你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林漱的也很激动。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陈阳他…他不是傻子。”
“现在怕了？当初你的胆子呢？”
“林漱！你是我妹妹！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吗？我爱陈阳，我不能失去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算什么？一个生育工具？一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她们在说什么？
什么叫“当初是你求我这么做的”？
什么叫“生育工具”？
我扶着墙，感觉天旋地转。
我慢慢退下楼，回到车里，坐了很久。
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在车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烟雾缭绕中，很多以前被我忽略的细节，一点点清晰起来。
林晚孕期，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好几次，我半夜想抱抱她，她都借口累，把我推开。
有几次，她没有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