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漱。
她对安安的耐心，甚至超过了我这个亲爹。
喂奶，换尿布，哄睡，她做得无比熟练。
有时候我半夜起来，还能看到她房间的灯亮着。
我推门进去，看见她正抱着安安，在房间里轻轻踱步。
安安在她怀里，睡得特别香甜。
“怎么了？”我问。
林漱回头，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安安刚才闹了，我怕吵到姐姐休息，就抱到我房里来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
“辛苦你了，给我吧，你去睡。”
“姐夫，我不累，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坚持着，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看着她抱着安安的侧影，灯光下，她的侧脸和林晚一模一样。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仿佛抱着孩子的，就是林晚。
一个充满母爱的林晚。
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
我很快把它归结为双胞胎带来的错觉。
随着安安一天天长大，林漱在他生活里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
安安会对着林漱笑，会伸出小手要她抱。
反而对亲妈林晚，有些认生。
林晚每次想抱他，他都会撇着嘴要哭。
林晚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
然后把安安推给林漱，自己回房间关上门。
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只能安慰林晚：“孩子还小，你别多心。”
林晚不说话，只是背对着我。
我能感觉到她的低落。
为了缓和她们的关系，我提议，等安安百天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加上林漱，一起出去拍个全家福。
林晚同意了。
林漱也很高兴。
拍照那天，安安却很不配合。
在林晚怀里，一直哭闹。
摄影师怎么逗都没用。
林晚的耐心很快耗尽，脸都黑了。
林漱赶紧把安安接过去。
说来也怪。
安安一到她怀里，立马就不哭了。
还咯咯地笑起来。
摄影师抓紧机会，咔咔拍了好几张。
照片洗出来后，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很不是滋味。
照片上，林漱抱着安安，笑得灿烂。
安安也咧着没牙的嘴，开心得很。
我和林晚站在旁边，表情都有些僵硬。
我把照片收了起来，没给林晚看。
3.
转眼，安安快一岁了。
会叫“爸爸”了。
第一次听到他含糊不清地叫我，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我把他举过头顶，在客厅里转圈。
安安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林晚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以为，我们家终于要走上正轨了。
可安安会叫“爸爸”之后，迟迟不会叫“妈妈”。
他会对着林漱，含糊地叫“麻…麻…”
每次这个时候，林漱都会立刻纠正他。
“安安，叫小姨。”
林晚的脸色，会瞬间变得惨白。
家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古怪。
林晚开始频繁地和林漱吵架。
都是为了一些小事。
比如林漱给安安多加了一件衣服。
比如林漱喂安安吃了他不爱吃的辅食。
以前，林晚从不管这些。
现在，她却像个监工，时时刻刻盯着林漱。
林漱大部分时候都忍着。
但有一次，她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