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乞丐竟是考官
陈默刚处理完王姐的撤诉手续，就接到了陆沉的电话，语气急促：“来梧桐河桥洞，有急事。”
赶到时，陆沉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的棉絮），却没像往常一样递来泡面，而是从怀里掏出一份盖着市国资委公章的文件。
陈默翻开第一页，《关于开展群租房专项整治暗访工作的通知》几个大字刺得他眼睛发疼，附件里梧桐里老洋房的照片上，用红笔标注着“重点监控对象”，落款处“暗访人员：陆沉”的签名清晰可见。
“你是……国资委的人？”陈默的手微微颤抖，文件差点滑落。
他想起第一次见陆沉时，对方蹲在桥洞下啃发霉的面包（当时他还递了半瓶矿泉水给陆沉），说自己被公司裁员、交不起房租；
想起陆沉“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房产证（梧桐里老洋房的房产证，当时陈默还以为是假的），他捡起来还回去时，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原来，那些狼狈都是演的。
陆沉苦笑一声，坐在桥洞的防潮垫上（是陈默之前放在这里的，怕下雨弄湿衣服）：“市里早就怀疑梧桐里有大规模违建和非法集资，派我来卧底收集证据。
翻垃圾桶是看租客有没有被压榨（比如有没有经常吃临期食品），吃泡面是为了融入你们，掉房产证是故意试探——我想知道，你知道我是房东后，会不会趁机讹钱。”
“结果我没有。”陈默接过话，语气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他想起自己当时说“房租按三千五交，该多少是多少”，原来那一刻，自己已经通过了陆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