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
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颤抖。
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来。
她的吻，带着一丝绝望的孤注一掷。
不像从前那样热情似火，也不像和林峰在一起时那般放浪形骸。
更像是一种……交易。
我没有回应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我面前，褪去所有的骄傲和伪装，努力地取悦我。
她生涩而笨拙的动作，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高高在上的女王，也会有如此卑微的一面。
……
夜色渐深。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暧昧而又压抑的气息。
苏晴蜷缩在我的怀里，像一只疲惫的猫。
她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只是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
我却毫无睡意。
我看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这三年来的一幕幕。
从初见的惊艳，到热恋的痴缠，再到如今的背叛与决裂。
我曾以为，她是我的救赎，是我灰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为了这束光，我倾尽所有，甘之如饴。
到头来，却发现，这束光，不过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
而我，只是她通往成功之路的一块垫脚石。
“陈彦……”
怀里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梦呓。
她的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别走……”
我低头看着她，心中一片冰冷。
别走？
苏晴，你现在才说别走，不觉得太晚了吗？
当我被你和林峰的无耻行径伤得体无完肤时，你在哪里？
当我在公司楼下坐了一夜，心如死灰时，你在哪里？
现在，公司要完了，你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我来了？
对不起，晚了。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而你的代价，才刚刚开始。
我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
然后，悄无声息地起身，穿好衣服。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她。
那张美丽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苍白。
我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随手扔在了床头柜上。
不多，十万块。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我感到恶心的房间。
苏晴，好好享受你用身体换来的，这最后的一夜安眠吧。
因为明天醒来，你将一无所有。
5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苏晴公司的股票就毫无征兆地开始断崖式下跌。
短短一个小时，直接跌停。
市场上，关于公司资金链断裂，即将申请破产保护的传闻，铺天盖地。
无数股民在网上哀嚎遍野，痛骂苏晴是骗子。
公司的电话被打爆了，银行的催款函像雪花一样飞来。
苏晴彻底懵了。
她大概是早上醒来，看到床头柜上那沓羞辱性的钞票时，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但她可能没想到，我的报复，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她疯狂地给我打电话，但我一个都没接。
她又发来无数条短信，从一开始的质问，到愤怒的咒骂，再到最后的苦苦哀求。
“陈彦，你这个混蛋！你不是人！你答应过我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