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被他锁进书房抽屉。
再出来时端了杯温水。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
我灌下水。
「包括你？」
他怔了怔。
突然笑了。
「包括我。」
14
我在沈清晏家蹭住第三天。
物业通知修空调。
回去开门看见维修工在拆外机。
「房东让换新的。」
我盯着发票金额肉痛。
沈清晏微信弹出来。
。：「从你工资扣」
我：「资本家都没你黑！」
。：「嗯」
。：「黑心资本家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盯着屏幕傻笑。
「火锅！」
。：「上火」
「烧烤！」
。：「致癌」
「那你说！」
。：「清粥」
「……哦」
。：「我煮」
15
喝粥时我脚趾蹭到他拖鞋。
他顿了顿没躲。
电视在放恶俗爱情片。
女主哭着追出租车。
我碗见底时他突然说。
「她走那天我也追了。」
我筷子掉桌上。
「然后呢？」
「车尾灯太刺眼。」
「没看清她最后什么表情。」
我抽纸巾递过去。
他没接。
「江念。」
「你碗漏了。」
粥汤滴在我睡裤上。
烫得我一哆嗦。
他起身去厨房。
水声哗啦。
我对着他背影小声说。
「现在你看清我就好。」
水声停了。
但他没回头。
16
我收到前公司竞争对手的offer。
薪资翻倍。
但办公地在杭州。
犹豫一周没告诉沈清晏。
HR催入职时我正帮他晒书。
梅雨季突如其来。
他冲上天台抢救诗集。
浑身湿透还在检查书页。
「你那么宝贝它们？」
我拧着他衣角的水。
他睫毛还挂着雨珠。
「某人送的吗？」
他抬眼。
「你问题很多。」
雨幕里他的白衬衫透明贴紧胸膛。
我鬼使神差凑近。
「沈清晏。」
「我可能要去杭州了。」
他抹脸的手停在半空。
「什么时候。」
「下月初。」
雨声突然变大。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书。
「恭喜。」
17
我开始收拾行李。
沈清晏消失了一周。
业主群说他回老家相亲了。
我把给他织的围巾塞进垃圾桶。
又捡回来。
深夜听到楼下有车声。
趴窗口看见他下车。
身边跟个穿风衣的姑娘。
背影瘦高。
很像照片上那个人。
我赤脚蹲在门后听电梯声。
停在六楼。
他楼层。
天亮时我肿着眼去寄行李。
回来发现门口放着杭州旅游攻略。
打印纸边缘还沾着咖啡渍。
微信好友申请弹出来。
。：「攻略看了？」
我通过。
「你相亲对象挺漂亮」
。：「我妹」
「哦」
。：「她移民回来了」
我盯着「她」字。
手指发冷。
「白月光？」
。：「嗯」
我把手机扔进沙发。
18
离沪前夜公寓停电。
我摸黑点蜡烛。
敲门声响起。
沈清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