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全场寂静。
“那新朝王莽,疑似穿越者;而刘秀,昆阳之战召唤陨石,三千破四十二万,仿佛是上天安排的历史修正者……”
“各位看官,这究竟是历史的巧合,还是时空修正的剧本?且听我慢慢道来……”
1.【惊堂木响奇案开场】
啪!
一声脆响,黄杨木的惊堂木拍在油光锃亮的枣木案上,声音清越,竟将茶馆外街市的喧嚣都压了下去。
满座寂然,连跑堂的伙计都提着长嘴铜壶定在原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投向那说书案后。
案后端坐一人,青布长衫洗得发白,面容清癯,眼角深刻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旧事。最特别的是他那双眼睛,沉静时如古井无波,精光闪动时却又似能穿透人心。
“列位看官,”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直钻进人耳朵里。
“今日小老儿要说的这一段,非同小可。它不唱才子佳人,不演忠臣良将,只说一场……悬了两千年的公案,一场疑似神仙打架,搅动了乾坤,乱了时空。”
“神仙打架?”底下有人失笑。
说书人嘴角牵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正是。而且这两位,一名王莽,一名刘秀,列位史书都读过,戏文都看过。可小老儿今日要讲的,怕是诸位从未听过的‘里子’。”
“史书?”他轻轻一哼,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嘲讽,“史书是胜者缀满珠翠的冠冕,光彩夺目,可冠冕底下是头痛风眩,还是另有乾坤,却未必写得真切。”
“今日,小老儿便斗胆,请列位暂且放下那冠冕,细听我分解这冠冕之下的……头风之症,或者说,那可能存在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异物’。”
他稍作停顿,目光如古井微澜,扫过全场,将所有的杂音都压了下去。
“咱们先表那第一位,‘穿越者’王莽!”
2.【穿越者的蛛丝马迹】
“王莽此人,未发迹时,乃是天下知名的道德楷模。”说书人语调平稳,开始铺陈。
“他孝母尊嫂,礼贤下士,散尽家财结交名流,妻子穿得像仆妇,他自己简朴得近乎自虐。若论‘表演’,古往今来,能与之比肩者寥寥。”
“然,问题便出在这里。”
他话锋一转,“一个自幼浸淫在儒家经典中,以周公为榜样的人,一旦大权在握,本当‘克己复礼’,恢复三代之治,行那仁义之道。可王莽呢?他推行的新政,桩桩件件,都透着一股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超前’与‘怪异’。”
“列位且看!”
说书人屈指数来:
“其一,便是那‘王田制’。他下令天下田改曰‘王田’,禁止买卖,按人口分配。若一家男子不足八人,而田地超过一井(九百亩),须将多余田地分给族人或乡邻。
“此策,像不像后世某些国度曾推行过的‘土地国有,平均地权’?其思路,绝非简单复古井田,反倒带着强烈的、人为设计的社会工程色彩。”
“其二,是那匪夷所思的货币改革。”
说书人摇头,仿佛至今仍感荒谬。
“他废黜沿用已久的汉五铢钱,搞出一套令人眼花缭乱的‘宝货制’。计有金货、银货、龟货、贝货、布货,共计五物、六名、二十八品!钱币大小、价值混乱不堪,民间交易彻底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