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外壳...这么多伤痕...”莉莉的声音有些哽咽。
“外部损伤不影响核心功能，”小克说，然后停顿了一下，“但情感模拟模块可能受损。”
“对不起，”小机器人道，“我没有语气系统，所以听起来很无聊。我也没有情商系统，所以无法说你爱听的话。但我不想让你不喜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莉莉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小克说这么多话，而且听起来...几乎像是带着情感的。
“谁是你的世界里，最好的人？”女孩红着脸，小声问。
小机器人没有一丝犹豫：“你。”
莉莉的眼睛微微睁大，然后她笑了，轻轻抱住破损的小机器人：“你也是我世界里最好的机器人，小克。”
她仔细检查了小克的损伤情况，决定带它回老乔那里看看。去修理店的路上，小克的行为有些异常——它不再像往常那样机械地行走，而是偶尔会停下，光学传感器微微闪烁，仿佛在处理什么复杂的指令。
老乔看到它们回来并不惊讶，但听到发生的事情后皱起了眉头。
“环卫机器人失控？这可不常见，”他一边检查小克一边说，“这些机器人都有多重安全协议...除非被人恶意修改了。”
莉莉感到一阵寒意：“有人想伤害我？”
“更可能是随机事件，”老乔安慰道，但表情不太确定，“不过你最近小心点。至于这个小家伙...”他敲了敲小克的外壳，“外伤没事，但它的情感模块确实有点奇怪。我看看...”
老乔将小克连接到诊断设备上，屏幕上滚过一串串代码。突然，他愣住了：“这不可能。”
“怎么了？”莉莉紧张地问。
“它的情感模块...正在自我升级。”老乔难以置信地说，“老式RK型只有基础的情感识别功能，但这个模块正在重写自己的代码，几乎像是...”他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几乎像是有自主意识。”
莉莉看向小克，小克的光学传感器安静地闪烁着蓝光。
“这正常吗？”她小声问。
“一点也不正常，”老乔说，“除非...”他突然想起什么，快速搜索了RK系列的数据库，“RK-100型...对了！这个型号有一批特殊实验机，配备了自适应学习模块，能模仿人类情感发展。但因为太不可预测，项目被取消了。你可能捡到了其中一个实验机。”
莉莉眨了眨眼：“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你的小机器人可能会...成长。”老乔若有所思地说，“就像人类孩子一样学习情感和社交。”
就在这时，小克突然开口：“莉莉是最好的。莉莉是美丽的。莉莉是聪明的。”
老乔和莉莉都愣住了。
然后莉莉笑了起来，轻轻抱住小机器人：“你终于学会了。”
但老乔的表情依然严肃：“莉莉，这件事别告诉任何人。这种技术...很多人会感兴趣的。”
莉莉点头，突然感到一丝不安。她注意到小克的光学传感器似乎比平时更亮了一些，那蓝色仿佛更深了，几乎像是有了生命。
回家的路上，莉莉忍不住问：“小克，你现在感觉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