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离开，周远。”她轻声说，“不要再来了。”
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离开。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瞥见她仍然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回到一楼大堂，保安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和好了吗？”
我苦笑摇头，走出玻璃门，站在五月的阳光下却感觉浑身发冷。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第一，我能听到前女友心声的超能力是真实的；第二，林薇的分手有隐情；第三，她的心声似乎被某种方式干扰或屏蔽了。
这太诡异了。为什么偏偏是林薇？难道她也有超能力？
手机终于借到充电宝开了机，几十条消息涌进来。大部分是朋友询问分手情况的，我懒得回复，直接拨给了死党杨明。
“我靠你终于回电话了！”杨明大吼，“听说你被林薇甩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言简意赅，“现在需要你帮忙。”
半小时后，我和杨明坐在街角咖啡馆。我粗略讲述了早上的经历——当然省略了超能力部分，只说怀疑林薇有苦衷。
“所以她是因为得了绝症才离开你？”杨明夸张地捂住胸口，“太感人了！”
我翻了个白眼：“严肃点。我觉得她遇到了麻烦，但不肯告诉我。”
杨明收起玩笑表情：“说真的，周远，有时候分手就是分手，没有那么多理由。接受现实吧。”
我知道正常人都这么想，但我现在有了不正常的证据。
“帮我个忙，”我说，“打听一下林薇最近的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工作上的？家庭方面的？”
杨明叹了口气：“行吧，谁让你是我兄弟。不过打听完了你得请我吃饭。”
离开咖啡馆后，我决定继续验证超能力。列表上还有四位前女友，分布在城市的不同角落。
第二站是李小艾，我的第三任女友，现在是一家瑜伽馆的教练。我们分手是因为她要去其他城市发展，但半年后又回来了，据说是因为想家。
瑜伽馆前台告诉我李小艾正在上课。透过玻璃墙，我看到她正在指导学员做下犬式，身形柔韧如初。
当她出来喝水时，看到了我，明显吃了一惊。
“周远？好久不见。”她擦着汗，“来上瑜伽课？”
“正好路过。”我撒谎，“你看起来气色很好。”
我们闲聊了几句，我找准机会假装打招呼握手。当指尖相触的瞬间，清晰的心声传入脑海：
“他怎么会来？是不是听说我离婚了？天啊好尴尬...”
离婚？我愣住了。李小艾结过婚？
“所以你现在...”我不知该如何问下去。
李小艾苦笑：“看来你知道了。是啊，闪婚闪离，经典错误。”她摆摆手，“不过都过去了。”
我们又聊了几句，但我心不在焉。告别时，我听到她最后的心声：
“希望他没听说我因为他才回来的...”
我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有些真相不知道更好。
接下来是第二任女友孙怡。我们高中时在一起，后来因为上大学异地而分手。她现在是一名中学老师。
在学校门口等到放学时间，我看到孙怡走出来，身边围着几个学生。她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戴着眼镜，抱着一摞作业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