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我这一个弟弟，你不帮我谁帮我？”
“妈，她是我姐，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
直到婚礼上，我妈抢过话筒：“我女儿陪嫁二十万和一辆车！”
我微笑着接过话筒：“更正一下，是苏宝根欠我98万，今天还清。”
“从今以后，请叫我债主。”
1 天价账单与最后的彩礼
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苏晚晴正对着电脑屏幕，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连轴转了半个月的项目终于接近尾声，她只想赶紧回家，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好好睡一觉。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妈”。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开口，母亲刘金花高亢又带着惯常命令语气的声音就炸响在耳边：
“晚晴啊，下班了吧？别回家了，直接来滨江酒店！我和你爸，还有宝根跟他对象，都在这儿等你呢！快点啊，有要紧事！”
说完，根本不容她拒绝，电话就挂断了。
苏晚晴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心头掠过一丝无力。滨江酒店，那是本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也是弟弟苏宝根即将举办婚礼的地方。这个时间点，这种地方，“要紧事”是什么，她几乎能猜到七八分。
拖着疲惫的身体，她打车到了酒店。富丽堂皇的包厢里，水晶灯折射着刺眼的光。父母、弟弟，以及他那个娇俏的未婚妻林薇，正围坐着喝茶，桌上已经摆了几碟精致的凉菜。
“姐，你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半天了。”苏宝根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潮牌，头发梳得油亮，比即将结婚的新郎还像主角。
“公司有点事。”苏晚晴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在唯一的空位上坐下。
母亲刘金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眉头微蹙：“又穿这身旧西装？跟你说了多少次，女孩子家要打扮打扮……”话没说完，注意力便迅速转移，她从随身那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皮包里（苏晚晴买的），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啪”地一声拍在苏晚晴面前的桌布上。
“喏，这是宝根婚礼最后定下来的花费清单，该付定金、该结尾款的，都在这儿了。你看看，还差十五万，你赶紧准备一下，最晚后天就要。”
那语气，理所当然得仿佛是在吩咐服务员添壶茶。
苏晚晴拿起那张纸。清单打印得清晰工整，条目细致到令人发指：
· 滨江酒店宴会厅（30桌）
· “梦幻星空”主题婚庆布置（含顶级摄影摄像团队）
· 新郎：意大利定制西装（已量体）
· 新娘：Vera Wang婚纱租赁，珠宝首饰（需定制）
· 蜜月旅行：马尔代夫双人游（七星岛屿）
· ……
· 给女方家的“辛苦费”、“改口费”等，合计：八万八千元
林林总总，最后汇总的那个数字，像一条冰冷的蛇，缠上了苏晚晴的脖颈，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攥着清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妈，”她抬起头，声音有些干涩，“这笔钱……是不是太多了？而且，给女方的‘辛苦费’……也要我们出吗？”
“多什么多！”刘金花的声音瞬间拔高，引得邻桌的客人侧目，“我儿子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风风光光的怎么了？林家养大个女儿容易吗？要点辛苦费怎么了？这钱就该我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