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衍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向日葵种子：“我上次听你说，元宝喜欢向日葵，我就买了种子，我们在后院种上吧，等明年春天，就能开花了。”
第三章 顾母的警告与向日葵种子
苏念把脸埋在煤球柔软的毛里，指尖攥着沙发巾，指节泛白。煤球像是察觉到她的颤抖，用小脑袋轻轻蹭她的下巴，发出 “呜呜” 的轻哼。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 “念安” 的招牌裹上了一层薄霜，就像她此刻冰凉的心。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了第三次时，苏念终于伸手拿了起来。屏幕上 “时衍” 两个字亮得刺眼，她盯着看了半分钟，最终还是按了拒接。紧接着，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顾时衍发来的：“念念，我在你店门口，雪太大了，你别冻着，我给你带了饺子，热乎的。”
苏念没回，反而点开了朋友圈。第一条就是林薇薇发的动态 —— 她靠在顾时衍的车旁，手里举着那个粉色暖手宝，配文：“冬至快乐，有人陪就是暖。” 照片里，顾时衍的侧脸对着镜头，虽然没笑，但也没有推开她的动作。苏念的眼泪 “啪嗒” 掉在屏幕上，她赶紧关掉手机，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想起上周顾时衍还蹲在后院，帮她给向日葵种子盖土。那时他指尖沾着泥，却笑得像个孩子：“念念，等明年花开，我就把这里改成小花园，再给煤球搭个小窝。” 可才过了几天，一切就变了样。
第二天一早，苏念是被煤球的叫声吵醒的。她揉着眼睛走到店门口，看见顾时衍还站在那里，身上落满了雪，像个雪人。他手里的保温桶还攥在手里，桶身已经凉了，显然是站了一整晚。
“念念，你听我解释。” 顾时衍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他想上前，却被苏念后退的动作定住了脚步。
“顾时衍，” 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强装平静，“你不用解释，我都懂了。你是顾家的少爷，我只是个开宠物殡葬店的，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是这样的！” 顾时衍急得想抓住她的手，却又怕吓到她，“薇薇是我妈的安排，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那个暖手宝是她抢过去的，我本来是要给你的！”
“逢场作戏需要陪她参加晚宴吗？需要给她开车门吗？” 苏念打断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顾时衍，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想当你的备胎。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说完，她 “砰” 地关上店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煤球蹲在她脚边，用舌头舔她的手背，像是在替顾时衍道歉。苏念抱着煤球，哭了很久，直到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她才慢慢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 她想把顾时衍留下的痕迹，都清理掉。
顾时衍在店门口站了两个小时，直到助理开车来接他，才失魂落魄地离开。坐在车里，他看着保温桶里已经凉透的饺子，突然红了眼。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顾总，顾董刚才打电话，让您立刻回公司，说林氏的合作方案出了问题。”
顾时衍捏紧了保温桶，指节泛白：“知道了。” 他心里清楚，母亲这是在逼他 —— 用工作施压，让他彻底跟苏念划清界限。
回到公司，顾母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时衍，” 她把文件推到他面前，“这是你和薇薇的订婚协议，签了它，林氏的合作就能继续，顾氏的股价也能稳定。不然，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