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他彻底不说话了。
只是默默地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有点失落。不好吃你倒是说啊!这算什么意思?
当晚,半夜。
我被一阵急促的救护车声音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开门一看。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用担架抬着顾屿,从他房间里出来。
他躺在担架上,脸色惨白,嘴唇发青,额头上全是冷汗。
在经过我门口的时候,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看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姜檬……你……有毒……”
说完,他就光荣地,晕了过去。
我,姜檬,二十三岁,因为一顿饭,把我的霸总室友,成功送进了医院。
罪名:急性肠胃炎,外加轻微食物中毒。
2
第二天,我是在医院的走廊里见到顾屿的。
他换上了一身病号服,挂着水,虽然脸色还是有点白,但那股霸总的气场,丝毫不减。
他坐在长椅上,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我捏着缴费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那个……顾先生。”我小声说。
他从文件里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两把手术刀,要把我当场解剖。
“医药费,我会从你下个月的房租里扣。”他言简意赅。
“不不不,”我赶紧摆手,“医药费我来出!是我……我的错。”
他冷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你……”我绞尽脑汁地找话题,“你感觉好点了吗?”
他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医生说,如果再晚来半个小时,我可能就要去跟马克思喝茶了。”
“……”
好吧,天聊死了。
我俩就这么沉默地坐着,他看他的文件,我研究我的脚尖。
直到他的助理,一个看起来就很精干的年轻人,匆匆赶来。
“顾总,您没事吧!”助理一脸焦急。
“死不了。”顾屿把文件递给他,“把这份合同,送到法务部。另外,去帮我办件事。”
“您说。”
顾屿转过头,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莫名地打了个冷颤。
他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去新东方,给姜小姐,报一个厨师速成班。”
助理:“……啊?”
我:“……哈?”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新东方?那个传说中,挖掘机和厨师并驾齐pegasus的神秘组织?
“顾总,您的意思是……”助理的表情,比我还懵。
“我的意思,”顾屿看着我,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从今天起,姜小姐的吃住,新东方全包了。什么时候,她能做出一桌正常的四菜一汤,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我彻底傻了。
这……这是什么操作?
因为我做饭难吃,就要把我送去“劳改”?
“顾屿!”我急了,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你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凭我差点被你毒死。”他语气平淡,杀伤力却极强。
“我……”我瞬间没词了。
“你可以选择不去。”他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补充道,“或者,你现在就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