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床…好像够大…可以…可以一起睡的…我不怕挤…”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第五章：同床共枕清晨鸡鸣
我的血液好像瞬间冲上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一起睡？
和失忆后黏人得不行的苏槿禾，挤在我这张老旧的、宽度只有一米二的木床上？
这太超过了。
即使我们之前有过更亲密的关系，但那是在明确的“金主”和“被包养”的前提下，而且通常是在高级酒店，完事之后各自分开。
像这样单纯的、持续的亲密，从未有过。
“不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发僵。
她被我拒绝，眼圈立刻又红了，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小手绞着衣角：“可是…地上有虫子…我害怕…”
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我，里面全是纯粹的恐惧和依赖，没有任何杂质。
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欺负小孩的混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虫子不可怕，我保证它们不会咬你。我就在地上守着你，很安全的。”
她咬着嘴唇，还是不肯上床，就那样站着，无声地抗议。
僵持了一会儿，我败下阵来。
我认命地抱起地上的铺盖卷：“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但是…好好睡觉，不许乱动，不许说话，立刻闭眼睡觉。”
她脸上瞬间阴转晴，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嗯！禾禾最乖了！”
她飞快地脱掉外套和鞋子，只穿着里面的棉质睡衣，像条小鱼一样哧溜钻进了靠墙的里侧，拉过被子盖好，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得逞后的开心和满足。
我僵硬地在她外侧躺下，尽量贴着床沿，和她中间隔开一道巨大的鸿沟。
老旧的木床因为多了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我关掉了灯。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我能听到她清浅的呼吸声，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和她那些昂贵护肤品一样的清香，在这间充满泥土和旧木头味道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撩人。
床很小，即使我紧贴着床边，也能感觉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温热。
我全身肌肉都绷紧了，一动不敢动。
“哥哥…”她小声叫我。
“睡觉，不许说话。”我硬邦邦地命令。
“哦…”她乖乖应了一声。
安静了大概不到三分钟。
“哥哥…”
“又怎么了？”
“你的床…比酒店的硬…”她小声嘟囔，翻了个身，面对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烧起来了。
“农村就这样。嫌硬明天给你多铺一床被子。”我没好气地说。
“但是…”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带着一点刚睡醒的鼻音，“好像更暖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快睡。”
这次，她终于没再说话。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药效没过，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平稳。
她睡着了。
我却彻底失眠了。
保持着僵直的姿势，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梁，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感觉没睡多久，一阵嘹亮高亢的打鸣声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喔喔喔——！”
我习惯了，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