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眼泪冲花了昂贵的眼妆。
“你知道这事传出去对我老公家影响多大吗？！”
我愣住了。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当了十几年姐妹的闺蜜？
我的嘴唇在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新郎跟在她身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对着警察开口了。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警察同志，就是兄弟们喝多了，想跟伴娘开个玩笑，闹一下。”
“都是风俗嘛，图个喜庆。”
“谁知道李婷的哥哥反应这么大，上来就下死手。”
玩笑？
风俗？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
我被他们按在地上，撕碎衣服的时候，他没看见。
我哥冲进来，被四个人围着打的时候，他也没看见。
现在，他轻飘飘一句“开个玩笑”，就要把我哥打入地狱？
“不是的！”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着尖叫，“不是玩笑！他们要强奸我！”
新郎的脸色瞬间变了。
方媛更是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
“李婷！你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就在这时，审讯室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门被猛地撞开，几个中年男女冲了进来，面目狰狞。
其中一个女人，疯了一样指着我。
“就是她！就是这个狐狸精！”
“是你勾引我儿子！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还我儿子命来！”
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被警察死死拦住。
谩骂声，哭喊声，诅咒声……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我蜷缩在椅子上，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安静下来。
方媛又找到了我，就我们两个人。
她脸上的愤怒和怨毒都不见了，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婷婷……”
她拉住我的手，冰凉。
“听我说，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对不对？”
“你就承认是大家喝多了开玩笑，闹过火了。让你哥认个防卫过当，赔点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猛地抽回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还在继续说。
“不然闹大了，你一个女孩子，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婷婷，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
我看着她虚伪的嘴脸，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对她说：
“方媛。”
“从今天起。”
“你我，恩断义绝。”
她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变得铁青。
“李婷！你别不识好歹！”
我没再理她，只是转过头，看向关着我哥的那间屋子。
04
一审宣判！地狱级惊天反转！
开庭那天，法庭内外挤满了人。
闪光灯像疯了一样闪烁。
我穿过人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旁听席上，那几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剜着我。
仿佛要用目光，将我千刀万剐。
我不敢看他们，我怕我会当场崩溃。
直到，我看见了我哥。
他穿着灰色的囚服，手腕上是冰冷的手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