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周彪嗤笑一声，拿起一瓶白酒，倒了一杯，递到陈念面前，“喝了这杯，昨天的事就算了，不然……”
陈念的手攥得发白。她借口去厕所，躲在走廊里，手指发抖地给阿梅发微信：“我在厂区外的星光KTV，周彪和几个男人把我堵在这里，救我。”
消息刚发出去，就听到包间里传来周彪的声音：“这丫头年纪小，长得也清秀，跟上次那个‘货’一样，能卖个好价钱……你跟李婷说，事成之后，给她加五百块。”
“货？”陈念浑身发冷，原来他们不是要欺负她，是要把她卖给别人！李婷说的“帮忙”，根本就是把她推进火坑！
她刚想跑，包间门突然被踹开。阿梅带着两个穿工装的男人闯进来，对着周彪吼：“周彪，你抢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周彪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阿梅？你少多管闲事！这是我的人！”
“你的人？”阿梅冷笑一声，“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冲上去，跟周彪和那三个陌生男人扭打起来。包间里一片混乱，阿梅趁机拉着陈念往外跑。
跑出KTV，阿梅才停下来，喘着气说：“我以前也被周彪控制过，他用欠薪威胁我，让我帮他找女孩……后来我跟了强哥，他跟周彪不对付，周彪抢我的‘资源’，我不能忍。”
“资源？”陈念没明白。
“就是像你这样的女孩，”阿梅的声音低了下去，“周彪帮外面的人‘介绍’女孩，用欠薪、拍裸照威胁她们，李婷就是被欠薪逼的，帮周彪做事，能多拿点钱。”
陈念的脑子嗡嗡响。她没想到，这座铁皮城里，藏着这么肮脏的秘密。
回到宿舍，陈念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赵磊的短信：“念念，救我！我跟人赌钱欠了三万，他们说不还钱就剁我手！”
陈念看着短信，手指冰凉。她想起赵磊昨天的冷漠，想起他赌钱时的贪婪，可心里还是软了——那是她曾经爱过的男孩，她不能看着他被剁手。
5
陈念按照赵磊短信里的地址，找到一个废弃的仓库。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声。她跑过去，看到赵磊被两个纹身男人按在墙角，鼻子流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念念！”赵磊看到她，像看到救星，挣脱开纹身男人，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念念，你帮我还钱，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再也不赌了！”
那两个纹身男人冷笑一声，其中一个叼着烟说：“要么还钱，要么让她跟我们走几天，陪我们老大玩玩，债就一笔勾销。”
赵磊抬起头，眼里满是祈求：“念念，你就帮帮我吧，就这一次！”
陈念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沾着血，眼神里却只有自私的祈求，没有半分愧疚。她想起仓库里周彪的猥琐，想起李婷的背叛，想起自己在这座城市里受的所有委屈。她猛地甩开赵磊的手，声音冷得像冰：“赵磊，我们完了，你的债，自己还。”
赵磊愣住了，随即吼起来：“陈念！你怎么这么狠心？我们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被剁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