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这时候她在我耳边说了“永别”，现在却只是虚伪地微笑。
舱门闭合的瞬间，我吐出含在舌下的咖啡。
监视器里他们击掌庆祝的样子，让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启动隐蔽模式。”
我抹掉嘴角的液体，看着生命体征监测器数值恢复正常。
战锤缓缓驶出仓库时，我打开加密频道。
教堂钥匙在靴筒里发烫，丈母娘失踪前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突然在脑海浮现：“小心马克的机械义体。”
辐射峡谷的风声在通讯器里呼啸，我盯着能源核心的波动曲线。
这次爆炸会把他们精心策划的谋杀，变成自我毁灭的开端。
战术屏突然弹出红色警告，马克的权限正在强行接入操控系统。
我冷笑起来，由着他启动那套致命的过载程序。
“再见了，老朋友。”
他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传来。
我按下藏在掌心的触发器，听见家里安保系统被病毒入侵的警报声。
琳娜的尖叫通过追踪器传来时，战锤的能源舱正好开始发出不祥的嗡鸣。
驾驶舱里弥漫着咖啡的苦涩，我舔了舔开裂的嘴唇。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真正的爆炸会从卧室的智能镜开始。
第四章
琳娜的手指在我胸前游走，整理着作战服的褶皱。
她的指甲刮过布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沙虫在沙地上爬行。
“领口歪了。”
她踮起脚尖，呼吸喷在我下巴上。
香水味太浓了，盖过了机油的金属气息。
我低头看她耳垂上的新耳环，铂金镶钻的款式在仓库顶灯下闪闪发亮。
上个月才上市，标价是我三个月的薪水。
“马克送的？”
我故意让声音显得疲惫。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上周抽奖中的。”
手指突然用力扯平我肩部的布料，“你最近总是疑神疑鬼。”
监控屏幕的反光里，我看见马克的皮鞋尖从转角消失。
琳娜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比正常速度快了不少。
“这次任务危险吗？”
她突然环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胸前。
这个拥抱太用力，像是要把什么证据按进我衣服里。
“例行检修。”
我轻拍她后背，指关节擦过她后颈。
纳米追踪器从袖口滑出，粘在她衣领内侧。
要知道在上次爆炸前，就是这块皮肤贴着马克的嘴唇。
她突然仰起脸：“我帮你检查能源舱吧？”
眼睛亮得不正常，像是戴了美瞳。
“不用。”我按住她肩膀，“昨晚调试过了。”
她的手腕在我掌心轻微颤抖，那里有一圈新鲜的淤青。
形状像是被金属钳夹出来的，和维修间丢失的那把液压钳完全吻合。
“你弄疼我了。”
她皱眉抽手，裙摆扫过工具台。
激光定位仪咣当倒地，红色光点在她锁骨上跳动。
我弯腰捡仪器，看见她小腿肚上有块电子纹身正在消退。
那是安全局高级官员才有的动态加密标识。
我心中一紧，这个纹身说明她与安全局有更深层次的联系。
“系统好像出问题了。”
她突然指向控制面板。警告窗口一闪而过，和上辈子死前看到的错误代码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