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马克的尖叫从通讯器炸响，“我的义眼看不见了！”
琳娜的定位器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她跌倒在地：“门锁死了！谁开的消防喷淋？”
我咳着血微笑，看着他们的实时画面变成雪花点。
死亡前最后听到的是马克义体过载的爆裂声，和琳娜撕心裂肺的尖叫。
黑暗吞噬视野的刹那，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通过全城广播系统回荡：“保险金够买棺材吗？”
战术屏突然闪过一串代码——丈母娘失踪当天，马克的安全局通行记录。
第三章
我盯着战术屏上那串代码，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
马克的安全局通行记录显示，他在丈母娘失踪当天去过下城区废弃的机械教堂。
我输入指令，调出更多监控画面，发现马克与一个神秘人物的会面。
监控画面中，神秘人物戴着面具，但他的动作和眼神让我感到熟悉。
我头皮嗡地一麻，这个人可能是安全局的高层，马克的真正幕后黑手。
我决定改变计划，不再直接针对琳娜和马克，而是利用这个神秘人物的线索，揭露更大的阴谋。
我输入新的指令，将战锤的导航目标改为神秘人物的藏身之处。
“系统重启完成。”
战锤的AI提示音让我回过神来。
琳娜的香水味还黏在我的工作服上，我扯了扯领口，金属探测仪突然在腰间震动。
是那枚藏在工具柜夹层里的教堂钥匙，上辈子直到死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阿瑞斯？”
仓库门突然滑开，马克穿着笔挺的制服走进来。
“听说你要去东三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
我背对着他调整液压管，让阴影遮住表情：“辐射管道泄漏。”
“真巧。”他的皮鞋在地面敲出规律的声响，“我刚从那边回来，变异鼠群把B7区啃得够呛。”
战术屏角落，琳娜的定位正在快速接近。
我故意把扳手掉在地上，弯腰时把教堂钥匙塞进靴筒。
“你脸色很差。”马克的手搭上我肩膀，义指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料，“要不要推迟任务？”
“不用。”
我甩开他的手，听见升降梯运作的声音。
琳娜今天换了新的高跟鞋，脚步声像啄木鸟在敲击头骨。
她端着咖啡走进来，杯沿的口红印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给你煮了提神饮料。”
马克的瞳孔微微扩大，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
我接过杯子，假装没注意到杯底沉淀的白色粉末。
“我检查过战锤的能源舱了。”
琳娜靠在我工作台边，裙摆扫过键盘，“系统很稳定。”
马克的义眼闪过蓝光，他在远程监控机甲状态。
我灌下咖啡，苦味掩盖不了药片的甜腥。
“该出发了。”我站起身，突然踉跄了一下。
他们的呼吸同时变得急促。
“我扶你。”马克抓住我胳膊，金属手指掐进肌肉。
他身上的古龙水混着电路板烧焦的味道，和爆炸前通讯器里的气息完全一致。
我挣脱开来，跌坐在驾驶舱座椅上。
战术屏显示备用程序已经激活，那些埋藏在系统深处的复仇代码像冬眠的毒蛇开始苏醒。
“注意安全。”
琳娜俯身替我系安全带，新耳环擦过我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