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分析师开口，语气里带着质疑。
“不是放弃，是升级。”
我回答。
“图像识别，是智能驾驶的眼睛。我们有全行业最锐利的眼睛，为什么不用它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我打开投影，屏幕上出现一张复杂的流程图。
“这是我规划的技术路线。第一阶段，我们将完成基础感知算法的开发，实现L2级别的辅助驾驶。第二阶段，攻克多传感器融合技术。第三阶段……”
我讲了半个小时。
整个会议室，只有我的声音。
张伟坐在我身边，他的眼睛，亮得吓人。
我说完，看向苏晴。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我需要一千万。”
我最后说。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一千万，买一个概念？”
刚才那个分析师，又开口了。
“不。”
苏晴的声音，打断了他。
“是买一个未来。”
她站起身。
“我以我个人名义，投你一千万。我要你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她的团队，面露惊愕。
“苏总，这不合规矩……”
“现在合了。”
苏晴看着我。
“你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新启。”
我说。
“新启科技。开启一个新时代。”
从星海资本出来，张伟的腿都是软的。
“顾哥……一千万……她就这么投了？”
“她投的不是钱，是人。”
我说。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们租下了科技园里最大的一层办公室。
我们买了最好的服务器，招募了行业里最顶尖的工程师。
“新启科技”的牌子，挂了上去。
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设备供应商的电话。
“顾总，不好意思，你们订的那批芯片，我们暂时无法供货了。”
电话那头，声音支支吾吾。
“什么意思？”
“是……是上面的意思。说是你们公司，资质有问题。”
我挂了电话。
紧接着，人事部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顾总，我们面试好的那几个算法工程师，全都拒绝了我们的offer。”
“理由呢？“
“他们说，收到了林氏集团的警告，任何加入我们公司的人，都将被整个行业封杀。”
我站在空旷的办公室中央，看着窗外。
林雪薇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要快。
我的新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林雪薇”三个字。
我接起。
“顾远，你让我很意外。”
她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带着一丝玩味。
“成立新公司，拉到投资。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
“我说过，不出三天，你会回来求我。”
“现在，第四天了。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解散你的破公司，带着你的技术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没有说话。
“怎么，还在跟我赌气？”
电话那头的她，轻笑了一声。
“我断了你的供应链，断了你的人才。你的公司，现在只是一个空壳。顾远，你拿什么跟我斗？”
“林雪薇。”
我开口，打断了她。
“你看好你的林氏集团。”
“因为很快，它就会被我踩在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