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了十年的贫困生,在我婚礼当天,冲了进来。
她叫宋清如,穿着洗到发白的旧校服,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死死盯着我。
“江月初,你欠我的!”
我未婚夫家是顶级豪门,他母亲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宋清如却不管不顾,将脚上的脏球鞋一甩,扔到我洁白的婚纱上。
一个清晰的、黑色的鞋印,烙在我耗费百万定制的婚纱上,那么刺眼。
“你当年施舍我,不过是为了满足你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今天,我要你跪下来,亲手把我的鞋擦干净,我们才算两清!”
全场哗然,婆婆厉声让我滚出去,未婚夫也皱眉:“月初,你到底是怎么惹到她的?”
我看着脚边那双鞋,笑了。
我缓缓走向旁边吓得发抖的酒店经理,轻声问:“这就是我们集团花百万年薪,从海外挖回来的首席法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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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经理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江小姐……这……”
我没再看他,目光重新落回场中那两个让我恶心的人身上。
宋清如,我资助了十年的人。
沈澈,我爱了三年,今天本该成为我丈夫的人。
此刻,沈澈正用一种极其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月初,你还在等什么?快跟清如道歉!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了!”
他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宋清如护在身后,那姿态,充满了保护欲。
宋清如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里面满是得意的挑衅。
“沈澈哥哥,你别怪月初姐,都怪我,我不该来的……我不该打扰你们的婚礼……”
她说着“不该来”,身体却往沈澈怀里缩得更紧了。
“我只是……我只是太不甘心了!我努力了十年,十年啊!凭什么她江月初生来就什么都有,而我只能像条狗一样接受她的施舍!”
这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闻者伤心。
宾客席里已经响起了窃窃私语。
“原来江月初是这样的人啊,拿钱砸人,还不是为了满足虚荣心。”
“看那小姑娘多可怜,都逼得人家来婚礼上闹了。”
我的准婆婆,沈澈的母亲何婉丽,脸已经黑得能滴出墨。
她走到我面前,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
她的手停在半空,更加恼羞成怒。
“江月初!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资助了个什么东西,现在找上门来闹事!你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想进我沈家的门?”
她声音尖利,充满了鄙夷。
“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要是不能让这位宋小姐满意,这婚就别结了!我们沈家丢不起这个人!”
沈澈也跟着附和:“妈说得对!月初,你今天太让我失望了!清如她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你跪下给她擦个鞋怎么了?这能比我们两家的颜面还重要吗?”
“跪下?”我重复着这两个字,感觉荒唐到了极点。
我看向沈澈,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当然”。
在他眼里,我的尊严,我的委屈,都比不上他可笑的面子,比不上一个外人的“公道”。
宋清如从他身后探出头,恶毒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