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知道，只要推开那扇门，要么得救，要么坠入更深的地狱。
03
我瘸着腿撞进团圆小馆的玻璃门时，风铃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热汤的雾气里抬起一双苍老的眼睛，血从我的脚踝滴落在米色瓷砖上，像绽开的红梅。作为社会救助站的主理人，退休律师赵奶奶，放下杯子，蒜瓣在她指间捏得粉碎：“谁干的？”
后厨帘子猛地掀开，奶奶收养的孙子陈澈握着菜刀走出来——刀锋闪着寒光，我却莫名觉得很有安全感。
“周强...我表哥。”我交出那只沾血的手机时，手指还在发抖，“里面有证据...”
奶奶用镊子夹着手机插进金属隔离箱：“有远程销毁程序。”陈澈接过去，三分钟破解密码后，我们全都窒息了——里面存着27个女孩的受害视频，最新的是我被侵犯的全程录音。
但所有视频都经过变声处理，周强从未露脸。法律上这只能证明“有人犯罪”，无法锁定是他。
陈澈突然指着电脑屏幕：“周六夜十点，‘学生妹破瓜’直播预约已超300人。”封面是我的校服照片！照片背景是教室，我甚至记得那是期中考试那天同桌抓拍的。
奶奶猛地按住我发抖的手：“现在报警，警方技术队破解服务器至少要三天——到时候直播早完了。”厨房的炖锅噗噗作响，像我的心跳在沸腾。
陈澈把键盘一推：“有个办法。我伪造警方突击检查通知，逼他们提前检验设备——直播测试时必然露脸。”
奶奶斩钉截铁：“不行！万一他们直接取消直播，所有证据都会销毁！”
我盯着视频里那个哭泣的我，指甲掐进掌心：“用我真身当诱饵呢？我主动要求参加直播...条件是用真实摄像机。”
满室死寂，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陈澈的剪刀咔嚓剪断电源线：“你疯了？他们会给你注射药物，可能永久损伤神经！”
“那就给我装窃听器。”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藏在这里，他们检查不到。”
奶奶突然笑了：“小丫头，你比你爸还疯。”她打开灶台暗格，取出比米粒还小的设备，“德国货，心跳供电，能传输48小时。”
陈澈沉默地调试设备，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突然所有屏幕蓝屏——警报响起！
“他们反向追踪了！”陈澈猛地拔掉网线。街角传来急刹车声，两道车灯刺破玻璃窗。
奶奶淡定地按下遥控器，卷帘门轰然落下。她舀了碗热汤推到我面前：“先吃饱。狩猎才刚刚开始。”
04
汤碗的温度透过瓷碗暖着我冰凉的指尖。这时我的手机突然亮起，周强的消息弹出：“贱人！你居然敢动我手机！”——他通过云端看到了登录记录！
姑父的电话秒杀进来：“晚晚，现在回家姑父当什么都没发生。”背景音里传来姑姑的惨叫！
沉默半晌，突然传来姑姑撕心裂肺的喊声：“晚晚快跑！他们要找人在路上抓你——”
通话戛然而止。陈澈突然指着监控屏幕：“巷口停了辆无牌卡车。”车灯熄灭的瞬间，我看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正在装消音器。
